晚上,江洋靠在床頭一口一口抽煙,屋子裡到處是煙味,弄得馬桂英也睡不著了。
“你明兒還得乾活呢,還不睡抽啥煙呢這是?”
江洋吐出一口煙,臉挎著:“睡不著,你先睡。”
兩人一塊兒長大,又結婚這麼多年了,馬桂英一聽就知道江洋這是還在生氣。
她也坐了起來,順手把床頭那個蒲扇拿著搖風:“咱們這啥也不乾,每個月能掙這麼多錢,咱們一家還能吃上大白米飯,三不五時還有肉吃,你還有啥不知足的?”
“你懂啥?”江洋斜了她一眼,繼續去抽自己的煙。
“我是不懂啥,可我知道咱們現在日子過得比彆家好了。咱們村誰家能有咱家這好日子?再說,今兒個又拿回來六百塊,咱村誰家有咱家底厚?”
“我是為了錢的事兒嗎?”江洋沒忍住,吼了一句,那口煙嗆得他一個勁咳嗽。
馬桂英起來,去幫他倒了杯水,遞給他,讓他喝了,這才又靠牆坐在床上。
“不是因為春柳今天跟你說的那事兒?”
“咱們一心一意幫他們,到頭來她有能耐了就把我這大伯往旁邊一推,我這心裡能好受?”
江洋想到今天的事,又狠狠抽了一口煙。
“那你是啥都沒乾,還拿錢,占著茅坑不拉屎。”馬桂英沒忍住。
江洋狠狠瞪著她:“就你會做好人是不?我做的就不成!”
馬桂英拿了扇子繼續扇:“那還不是因為我心疼她們,你想想這事兒要不是春柳,咱們能分這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