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昨天去土堂村大鬨了一場?”
江春柳心裡明白他這是已經都知道了,也就不瞞著了:“也沒鬨,就是去算了筆賬,把我家的東西都拿回來了。”
江有根扯了扯身上的汗衫,把外麵披著的藍色中山裝往上拉了拉,順手抹了把額頭的汗。
瞅著他這熱乎的樣,江春柳很想勸他把那件披著的中山裝給脫下來,會涼快很多。
“你這丫頭能耐啊,竟然帶著村裡的小子就一塊兒去把他們村乾部逼了給你辦事,我可是聽說他們村乾部把陳東升三兄弟的家都給抄了。”
“哪兒有那事兒,就是把他們三家的錢都拿過來了。”江春柳趕忙應話。
這事兒她可不敢亂承認,要錢是一回事,抄家可是另一回事了。
江有根頓了一下,然後就笑嗬嗬的:“你倒是聰明,還知道把我家老四喊上,我那老四一出去可是頭虎,誰也不怕,誰都敢咬……”
說完,還彆有深意地瞅著春柳。
江春柳真有對他這說話的藝術佩服的,難怪這麼多年村裡的書記一直是他,就是黃德誌再有分量,也還是弄不過他。
這方麵以後還是要跟書記好好學習啊……
江春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咱村我也就跟建業玩得最好,不找他幫忙真是誰也找不到了。也多虧了他,帶了那麼多人陪我一塊兒去了,要不我昨天怕要被打死了。”
江有根又笑了兩聲:“建業就是個孩子,跟誰都玩得開,跟你玩得好就好。嗨,這事兒過去就好,以後可不能自己去了,要是被打了咱們找誰去?”
“放心吧叔,他們村乾部都是要名聲的,不能對我們一群孩子動手,就是打人也是先打我,肯定不讓動建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