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先行祭天才是(2 / 2)

“柏兄想的周到,這些,侯爺都想到了,貢院那邊,南大人僅僅派了下官一人來此,翰林院那些官員,是一個人都沒來,你可知侯爺要了哪些人監考閱卷?”

“什麼,就來了你一個人。”

柏廣居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再看了周圍一眼,難不成靠著侯爺身邊的這些親兵,人數也不夠啊。

“儲大人,那伱說說,閱卷的考官和巡查官員,侯爺要了什麼人,無非也就是翰林院的人,比較清閒了吧。”

“柏兄這話可就錯了,在京城,最閒散的可是那些言官,還有六部給事,他們沒什麼事,”

儲年言到於此,不再多說,

隻有襄陽侯咽了咽唾液,不會侯爺要了言官來此監考,那些人,侯爺真敢要啊。

“侯爺,不會是,您把那些言官給要來了吧?”

“嗯,要了,還要了不少,本侯覺得,那些言官都是人才,有血性,彆人不敢說的話他們敢說,本侯就喜歡他們大無畏的精神,大武朝廷就缺的就是他們,

儲大人,柏兄,你們也知道,朝廷弊端很多,尤其是貪腐,隻有這些言官,說了你們想說而不敢說的話,何錯之有,本侯就是要他們監考,那些濫竽充數的世家子弟,勳貴之親,望族族人,有些官員不敢說不敢問,但他們敢,本侯就是要看看,誰的頭那麼鐵,敢舞弊科舉。”

張瑾瑜冷著臉,摸索著身上寶刀,這一次,查案子,怕是不好查了,隻能以鐵血手段處置,讓其家人出麵鬨一鬨,順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找出線索,畢竟花銀子買考題,這銀子,考生拿不出來啊。

二人見到洛雲侯的樣子,儘皆沉默,心中疑問更多,或許是陛下想的法子,這樣一想,二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回想去年科舉的事,雖然查了,但也是無關痛癢,顯然陛下還記得,尤其是儲年,坐立不安,這些事,陛下要是真的要查,那南大人,不是受了無妄之災,畢竟南大人也不可能知道誰舞弊了。

就在三人各自有著心思,沉默不語的時候,寧邊領著人,早就把大鼎那邊收拾妥當,一個殺好剝皮的黃羊,就架在大鼎裡麵,大鼎南邊,有一張桌子,擺放了好多貢品,最前端,擺著幾個陶碗,還放了一壇酒在上麵,看著安排差不多了,

就回去稟告;

“侯爺,都準備好了,羊也給架上去了,您看什麼時候祭天。”

張瑾瑜拍了拍衣袖,起身看了過去,確實,弄得差不多了,

“那還等什麼,把人都喊過來,一塊祭拜一下,保佑咱們此次恩科順利,儲大人,柏兄,你們說呢?”

儲年和柏廣居同時起身,一同拜道;

“聽侯爺的,祭天保佑恩科順利,”

“好,請。”

道了一聲請字,率先邁步走了過去,

身後的寧邊,緊跟著喊道;

“集合列隊。”

一聲令下,還在忙活的侯府親兵,瞬間放下手中的活計,急速跑了過來,在寧邊指揮下,立在供桌南側,

隻見張瑾瑜三人,領頭站在供桌前,捧了一把泥土放在供桌上,先是點燃了三炷香,嘴中喊道;

“今歲恩科,承蒙陛下開恩,令含元殿作為考場,實乃天家恩惠,恰逢今歲恩科人數,乃是曆年之最,我大武朝正逢盛世,國泰民安,借此寶地,祭壇保平安,拜!”

念完之後,先插上了三炷香,另外還拿了一把香,扔進了燒的火旺的大鼎裡,襄陽侯和儲年,也隨之後上了香,在那跪拜,

這一幕,

也被剛剛走進含元殿的武皇,看的正著,望著院內,整齊的隊伍,周世宏眯著眼問道;

“洛雲侯他們是在做什麼?”

“回陛下,想來侯爺是在祭拜,含元殿剛建好,如今啟用,理應祭天告知,看樣子,侯爺領著人在祭天呢。”

戴權瞄著遠處,

那一群人的前頭,洛雲侯和襄陽侯,先後上了香,把香火扔進了大鼎裡麵,但是,大鼎上麵,放著一個羊在那烤,就有些看不明白了,不應該是放在供桌上的嗎,

略有些驚異,想來陛下也應該看到了,偷偷瞄了一眼陛下的臉色,和平常一樣,趕緊又把頭低下,

“嗯,虧他小子還記得,此事,做的順心,就是,怎麼把營帳,立在這邊了。”

武皇周世宏,略微掃視了院內一眼,洛雲侯的營帳,全部紮營在大門兩側,隻留了一條路,路兩側,竟然還在搭建什麼,看著長長的木頭,還未修好,又問身邊的禁軍守將於定之,

“於將軍,你看這些是做什麼用的?”

此時的於定之,帶著禁軍跟在陛下身後,一言不發,聽見陛下問詢,趕緊快步跑上前去,看了下兩側的長木,一看就是剛剛砍伐的,應該是搭建圍欄之用,

“回陛下,這些長木都是剛剛砍伐的,想來是洛雲侯作為圍欄之用,把營地和路麵隔開,要不然,營地和路混在一塊,那些考生萬一走錯了可不好。”

顯而易見,就是攔路的,話說他們禁軍是不是也要弄這些,萬一有的考生不長眼,進了宮裡,走錯了路,那不是自己的過錯嗎,想到這,心中一緊,不過他帶來的禁軍數量不也少,到時候,把路兩側圍起來就行了,誰敢亂走,也彆怪他於某人不給麵子。

“嗯,說的也是,於將軍,崇文門距離含元殿的正門,還有些距離,這距離,你可要留些心。”

武皇這話,算是提點於定之,含元殿內,是洛雲侯的責任,殿外,則是禁軍的責任,可彆到時候,出了差錯,讓朝廷為難,

“是,陛下,末將早有對策,禁軍人手不少,末將直接把路給圍起來,必然不讓考生胡亂走的,”

“於將軍心中知道就好,彆讓朝廷為難。”

身後的戴權也隨之附和一句,有些話陛下不好說,他能說,之所以把他調過來,就是因為宮中規矩多,這點路雖然不遠,可是有些事不能大意,所以,用意昭然若揭,於定之豈能不明白,一抱拳道,

“請陛下,和督公放心,這幾日末將就守在此處,必然萬無一失,”

“那就好,”

留了話,

武皇早就領著人進了院內,戴權隨後拍了一下於定之臂膀,帶著人緊隨其後,

而前麵,

張瑾瑜見到二人都上完了香,又是大喊一句,

“全體跪拜,”

自己領著頭,先行跪了下去,又喊道;

“一拜天地,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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