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先行祭天才是(1 / 2)

含元殿,

院子當中儘是忙碌的身影!

張瑾瑜帶來的人,初步也把營地搭建起來,最起碼帳篷什麼的,早就給搭建好了,另外在東邊牆院下的花壇裡,埋鍋造飯,

另外,從後院打了水,把一隻肥羊宰殺乾淨,就等著生火烤了。

襄陽侯看的膽戰心驚,洛雲侯膽子也太大了,那幾顆樹,乃是江南上好的香樟樹,驅蚊涼爽,如今,竟然成了拒馬,和燒火的引物,實在是暴殄天物,

關鍵,那口大鼎,幾名士兵早就過去,拿著清水衝刷起來,忍不住又勸道;

“侯爺,要不然找個地,挖了坑,把那羊烤了,這個大鼎,都是祭天用的,俗話說沐浴焚香,進了這裡麵,沒祭拜也就罷了,怎可大不敬。”

張瑾瑜此時,坐在椅子上,旁邊還有一個桌子,上麵擺著瓜果糕點,還有茶水,椅子和桌子,自然是從偏殿裡給搬過來的,話說露天吃飯,還真有看頭。

瞧著襄陽侯緊張的樣子,張瑾瑜再看看那口大鼎,祭天用的,他怎麼不知道,儲年也沒說啊,

不過,既然襄陽侯說了,先給祭天不就行了,

“柏兄放心,不就是祭天嗎,咱們先給祭天就好了,來人啊,準備一下,寧邊,可帶有香。”

“侯爺,香有是有,隻是咱們用的有些普通,引火之用的那些,要是用來祭天,會不會不太好。”

寧邊在身側聽著,遲疑一下回道,哪有恩科的時候帶香來的,軍中用的香,都是作為引燃物之用,並不是太好,這會不會不合適。

張瑾瑜瞧著前麵,已經洗刷一新的大鼎,竟然是金光閃閃的金色,不是自己想來的青銅色,話說,青銅色那樣子,應是後來埋在地裡生鏽的,唐朝誰說的,金樽清酒鬥十千,普通人也不能都用金子做的酒盅喝酒啊,這樣一看,還真是美不勝收,

“這你就說錯了,所謂心誠則靈,咱們一起誠心拜一拜,香隻要用了,那就是香火,沒用,也不過是引火之物,柏兄,你說呢?”

襄陽侯也被張瑾瑜的一番說辭,說的無法反駁,抬眼看了看不遠處,院子中央的大鼎,這個祭天之舉,不管在哪裡,確實要大辦特辦,可是如此簡陋的條件,也隻能心誠則靈,各路神佛,也隻能將就了,罷了,看這樣子,洛雲侯是鐵了心了,隻是為何非要用它烤什麼羊肉呢,遂問道;

“侯爺說的也算有些道理,但是為兄不明白,為何侯爺分要用它,烤羊肉呢,祭天用大鼎上香,沒聽過用來烤食物的。”

襄陽侯的疑問,也讓寧邊有些疑惑,說的也沒錯。

卻沒料到張瑾瑜哈哈一笑,竟然也讚同其說法;

“柏兄說的沒錯,都是天恩,祭天自然要有祭天的法子,咱們帶的這些乾糧等物,上不了供桌的,在關外,都是拿著各種熟肉擺上,”

張瑾瑜又伸手指了指整個含元殿,空曠肅靜,但又極為感覺不妥,

“新修的大殿,無人居住,恰逢恩科考試,百無禁忌,作為主考官,祭拜也是應該的,既然需要祭拜,索性殺了頭羊,直接放在大鼎裡,不是更好,讓含元殿有個生氣,柏兄以為否。”

“這”

看似荒誕的解釋,又頗為有些道理,柏廣居遲疑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啊哈哈,侯爺說的好啊,下官還想著,開啟龍門怎麼祭拜呢,侯爺這是想好了,正好,下官拿了不少祭品還有上好的供香,”

張瑾瑜二人聽到笑聲,回頭一看,原來是儲年大人已經從馬車下來,手中還拿著幾把粗壯的檀香,

“寧邊,把東西收了,讓人,搬個桌子,把貢品擺好,記著,大鼎裡麵把那些燒的灰燼放裡麵,鋪上一層,咱們先給大殿開個光。”

“是,侯爺,”

寧邊一抱拳,招呼了幾人,就過去了,

張瑾瑜則是拉開身邊的一個椅子,邀請道;

“儲大人,怎麼回去一趟,立刻就滿麵春風,精氣神都回來了,快,坐下歇歇,這幾日,可是勞煩你了。”

見著儲年大人,一臉的紅潤之色,也沒了走之前的黑眼圈,當然,淡淡的印記還是有的,不過這滿血複活的樣子,還真是好奇,難不成是儲年夫人施以援手,緩解了儲年大人的疲勞不成。

“見過侯爺,見過柏兄,二位久等了!”

儲年走到近前,對著二人一抱拳,施了禮,就坐在身旁,不過,對著襄陽侯的稱呼,也讓張瑾瑜留了心,柏兄,難不成二人不光認識,還很熟悉嗎,

“快坐下,喝口茶水,這可是本侯,從府上拿來的江南雲霧茶,對了,儲大人,你和襄陽侯這麼熟嗎?”

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手上還拿過一個茶碗,親自給儲大人倒了一碗茶,推了過去,儲大人伸手接過,道了謝,抿了一口茶水,回道;

“侯爺,下官和襄陽侯也說不上熟悉,亦或者不熟悉,當年下官在翰林院的時候,柏兄常來借書稿,一來二去就認識了,後來也不知怎麼,柏兄就不來借書稿了,好久都未見到,”

儲年搖了搖頭,輕笑一聲,想當年,柏廣居還沒繼承爵位的時候,在國子監讀書,經常來借讀書稿,本以為是苦讀詩書經意,哪知後來,竟然是為了應付夫子的檢查,而抄閱的,以至於有些日子,儲年不想理他,後來也不知哪天的時候,人也就不來了。

襄陽侯歎了口氣,臉色羞紅,說到此事;

“儲兄是怪本侯抄襲書稿了,那時候不懂事,夫子查的嚴,不得已而為之,後來家父因病去了,繼承了爵位,反而不需要去國子監了,也就把書放下了,但也要多謝儲兄,那時候多虧了你的書稿,要不然,夫子檢查課業,如何混過去。”

襄陽侯也不禁感歎,那時候的事,轉眼間,都有十餘年了,

這一番解釋,讓張瑾瑜不由的多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尤其是襄陽侯的解釋,這不就是在外麵創業失敗,不對,讀書失敗,回家繼承家產嗎,這也真的是赤裸裸的炫耀,儲年好歹也是科舉出身,一步步考上來的,剛想懟一句,忽然想到,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哎呀,原來柏兄讀書,也是半途而廢,這樣說來,咱們三人,也就是儲年大人,學問最高了,”

“侯爺,說笑了不是,侯爺詩詞名滿天下,下官怎敢在侯爺麵前班門弄斧。”

一聽見洛雲侯的誇讚,儲年就不敢認同,彆人說了還好,可洛雲侯,隨便一首詩拿出來,自己也比不過,何來學問最高之數。

“儲大人客氣了,詩詞是天賦,學問是苦讀,要算恩科考試,我和襄陽侯二人加起來,也考不過儲大人,說正事,明日考官入殿,後日乃是學子入殿,就按之前商量的,統考,至於睡的時候,分開睡,由著我領的親兵看護,巡考官巡視,避免舞弊的事發生,你們二位覺得如何?”

聽到洛雲侯問話,儲年倒沒有先開口,而是看了一眼襄陽侯,畢竟整個大殿改造,都是他親自督促的,睡覺的地方也做成了隔斷床鋪,互不乾擾,隻要有人看著,舞弊絕對不會出現,

見到二人把目光看過來,襄陽侯柏廣居有些傻眼,他都沒來,怎麼知道內裡的情況,哪裡敢胡亂提建議,一抱拳苦笑道;

“侯爺和儲大人定下就成,這幾日,我也沒來一趟,不知其情況,但是貢院那裡還是知道一些,都是單獨的考棚,相互看不見,聽侯爺說的統考,在大殿裡人數那麼多,想來就是和殿試一般,這也尚可,就怕睡覺如廁,排隊離開的時候,那些人會不會有小動作,”

這也是張瑾瑜和儲年擔心的地方,不過也有了解決的法子,

“柏兄說的沒錯,人混在一起,就顯得麻煩,人一多,更是看護不過來,但也好辦,不管乾什麼,一排排的人,排隊走,沿途都有考官看著,應該無大礙,”

“侯爺,倒也是好辦法,不過這樣一來,考生還沒什麼,還能睡好,就是咱們的那些監考官,可就難了,需要的人可不少,南大人那邊,翰林院不少官員,都上了年級,可不能這麼熬著啊。”

襄陽侯聽見侯爺的辦法,倒也穩妥,人多排隊,也就不會亂,可是維持秩序的考官,人就需要很多,曆來科舉時候的考官都是有數的,如今含元殿要的人多了,那貢院那邊不就少了,南大人應該不會同意吧。

見到柏廣居這樣想,儲年大人也隨之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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