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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帶上耳機對紀存禮說:“五分鐘,馬上。”

穿衣服洗漱把禮禮塞進包裡一氣嗬成,拎著兩個頭盔站在紀存禮身前的時候不多不少正好用了五分鐘。

“走吧。”

他的頭發被壓出痕跡四處卷翹,眼神甚至還沒散去倦意,紀存禮伸手把他的頭發壓平,指尖又來到他的唇角輕輕刮抹了下。

他在路遙怔愣目光中解釋:“牙膏,沒有擦乾淨。”

被紀存禮指尖觸碰到的地方麻麻癢癢,路遙沒顧得上唇上的感覺,隻想:糟了,被他發現沒洗臉了。

隨意用手背蹭下被紀存禮觸碰過的地方,路遙拎著禮禮:“吃早餐。”

禮禮就像是知道今天是他貓生中重要的日子,從被塞進包裡就開始焦躁的撓透明罩,對路遙齜牙咧嘴。

路遙沒辦法,隻能在半路把禮禮抱出來,任由這隻黑色碳球像大爺一樣窩在他的頭頂。

這造型從遠處看像是腦袋上鼓起一個大包,路遙冷臉走了一路,接受了周圍若有似無的視線後終於在要吃生煎包的時候忍不住把禮禮拎下來。

他指著禮禮:“看你一會還笑得出來嗎,禮公公。”

算了,對嘎蛋的貓要多點耐心。

他剛開導完自己就感覺到了不對,空氣好像在他說話後頓時安靜,路遙抬頭,正和對麵彎眼的紀存禮撞在一起。

路遙:糟了,好危險的眼神。

他試圖挽救:“我說的是禮禮。”

然後他就想起了在不久之前的漫展紀存禮臨時用的圈名。

他繼續打補丁:“是去嘎蛋的禮禮。 ”

越描越黑,路遙閉上了嘴,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

指責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一個生煎包,紀存禮把生煎包放在路遙的盤子裡,神色沒有變化依舊溫溫柔柔:“我知道,趁熱吃,涼了味道差很多。”

路遙盯著盤子裡外皮金燦燦的生煎包,半晌乾巴巴的說聲“好”

他把生煎包送到嘴邊正要咬下去,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把生煎包放回盤子裡,麵不改色的找了個滿意角度,給今天的早餐拍了個寫真專輯。

路遙點開狼肆的對話框,猶豫了幾秒還是把照片發了出去。

[是小兔呀^^]:今天的早餐是生煎包,s大學食堂特供,超好吃![小貓轉圈圈]

對麵紀存禮的手機幾乎同事間響起,但是路遙正忐忑的等著狼肆老師的回複,根本沒有注意。

自從上次微博掉馬和火鍋事件後他有幾次鼓起勇氣給狼肆老師分享了生活照,沒想到真的得到了回應。

得到回應的路遙一發不可收拾,就連看到形狀好看的葉子都想發給狼肆老師看。

這次狼肆也沒有例外,很快的回複路遙:是食堂二樓那家嗎?好吃^^。

看著結尾簡單的顏表情路遙心都要化了,在對話框刪刪改改最後小心意義的回:什麼!老師竟然吃過嗎!老師你從是s大畢業的學生嗎!

狼肆老師在他剛入圈的時候就已經是圈內cos大神,將近十年過去他出的cos角色沒有一點變化,甚至越來越還原。

[狼肆]:算是吧,是正在吃早餐嗎?吃早餐要趁熱哦,涼了味道會差很多~[小狗送花]

路遙想都不敢想狼肆老師那張偉大的臉是用什麼表情發出這行話,光是想想路遙就已經快要幸福的死掉了。

他戀戀不舍的結束了和狼肆的對話,把手機放在一旁打算專心吃早餐。

“是在和朋友聊天嗎?”

聽見紀存禮的聲音,路遙抬眸對上了他的眼睛。

紀存禮的眼睛藏在鏡片後,路遙看不清晰,卻還是說:“不是朋友。”

他頓了兩秒,繼續說:“是我喜歡的人。”

是在他想要放棄時撕開另一個次元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紀存禮看著路遙,很久沒有說話。

寂靜過後,就在路遙快被他看得不自在的時候,紀存禮終於開口:“喜歡的,人嗎?”

他的語氣莫名,路遙卻愣了下:“你的聲音怎麼有點啞,師兄。”

紀存禮的聲音總是溫柔乾淨,偶爾帶著輕微的沙啞讓路遙的心跟著跳了下。

他恍惚間覺得他的師兄的聲音有些耳熟。

但是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

紀存禮笑了聲,“是嗎”

他這樣一說聲音又和平時沒有了變化,路遙咬了口包子,咽下去才說:“是我聽錯了。”

正準備咬下第二口,路遙聽見紀存禮問:“他是個怎樣的人?”

夾包子的筷子停在半空,路遙麵無表情眨眨眼睛,過了很久才說:“他是個很溫柔的人,也是對我來說遙望不及的人。”

紀存禮問:“有想過告白嗎?”

路遙咬著包子搖頭。

狼肆老師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偶爾穿過次元壁來到他麵前,就像仙女教母對灰姑娘仙度瑞拉的饋贈,到了午夜十二點全部都會不留痕跡的消失。

那是一份存在過卻再也尋找不到的禮物,他沒資格去觸碰他。

路遙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低頭把剩下半個生煎包全部送到嘴裡。

吃完早餐後路遙騎摩托帶著紀存禮去已經預約好的寵物醫院,上車前他把兩個頭盔分彆舉起來:“要哪個?”

一個是他自己的黑色頭盔,另一個是程盛落在他宿舍的粉色頭盔。

路遙率先說:“我不要粉色。”

第29章 第 29 章

紀存禮一臉溫潤:“辛苦你還要給我一個單選題。”

路遙:“不用客氣, 師兄。”

最後那頂粉色頭盔還是到了路遙的頭上,不是路遙突然良心發現,是因為禮禮一直扒著那頂黑色頭盔,路遙要騎車沒辦法背著禮禮, 僵持了好一會最後他終於妥協。

一輛張揚紅色賽車摩托壓過路麵, 帶起了路上已經枯萎的落葉, 兩秒後又悠悠躺在地上等待下一輛車的經過。

十月中旬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聽著耳邊呼嘯風聲,身後男人扶著油箱,偶爾觸碰到路遙的腰, 隔著衣服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觸感。

這個動作看起來像是紀存禮把他整個人都環在了懷裡。

路遙偶爾低頭,還能夠看見扶在油箱上那雙白皙修長的手,玉一樣的手骨節微微泛著紅。

他記得誰說過, 骨節發紅皮膚白的人持久力很差勁。

不動聲色的按下油門, 時速表上的數字一點點增加。

引擎轟鳴聲響徹, 摩托在寵物醫院門前穩穩停下,一條長腿跨下車,紀存禮摘下頭盔把背包裡的禮禮拿出來放在頭盔中透氣。

他看著帶著正準備下車的路遙,突然說:“很適合你。”

路遙摘下頭盔:“什麼?”

如果紀存禮說的是粉色頭盔適合他,他就——

他就讓禮禮在他家裡拉屎。

紀存禮說:“這輛車很適合你。”

答案始料未及, 路遙抱著頭盔停了兩秒:“謝謝。”

車是他兩年前為了出cos租的道具, 卻沒想到短短幾個小時讓他愛上了坐在摩托車上的感覺。

連風都是自由的味道。

為此他把車買下來, 考到摩托車駕駛證後給車換了漆,一直騎到現在。

紀存禮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

一陣冷風吹過, 路遙小聲側頭打了個噴嚏。

紀存禮失笑:“走吧, 進去吧。”

路遙答了聲好,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停下。

他和躺在頭盔裡的禮禮對視, 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濃濃的嫌棄。

果然是逆子。

路遙抬頭,捂住禮禮的耳朵認真對紀存禮說:“師兄,你知道貓都很記仇嗎?”

紀存禮側頭,示意路遙繼續說。

“我聽說絕育前都要演一場戲,讓被絕育的貓認為他不是他的主人給他絕了育。所以”

他沒說完,紀存禮含笑點頭 :“我明白了。”

寵物醫院的們被推開,醒目的兩人進門的瞬間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路遙已經快要習慣和紀存禮走在一起時周圍似有若無的視線。

還有不時的竊竊私語。

“我靠!”

“好帥!”

“竟然是長頭發,好高,看起來能磕!”

路遙在竊竊私語中交了單子,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遊戲,而他和紀存禮是走到哪裡,哪裡就會觸發pc。

他悟了。

路遙沒有表情的拿著單子,和紀存禮在把禮禮送進手術室前上演一出驚天動地的大戲。

“師兄,彆給禮禮絕育,他不能沒有蛋。”路遙把禮禮搶過來。

紀存禮又從路遙手中重新搶過禮禮:“不行,他已經到了絕育年紀。”

“不。”

“給我。”

“不要。”

兩人拙劣的演技讓正在準備手術的醫生沉吟不語,他抱臂咳了兩聲:“差不多得了。”

他還沒見過演得這麼爛的人。

紀存禮和路遙正一人抓著禮禮一條腿,禮禮黝黑的臉龐中寫滿了爾等下賤兩腳獸竟然敢這麼對待本大爺的憤怒。

聽到醫生的話,路遙率先鬆開了禮禮的爪子,垂眼對禮禮說:“是爸爸沒用,爸爸保護不了你。”

嘖,這還不把你感動死,以後半夜想起來對我做的這些事都得愧疚的煽自己倆嘴巴子。

禮禮瞥向路遙,圓滾的眼中寫滿鄙視。

不屑一顧的眼神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徹底消失,醫生手起刀落,路遙還想繼續上演父子情深的戲碼,被醫生一個眼神給掃了過去:“夠了啊,再演就過了。”

他從業40來年沒見過演技這麼爛的。

門在兩人麵前有力的關上,路遙到售水機前買了兩瓶水,遞給了紀存禮一瓶。

紀存禮自然的打開瓶蓋又還給了他。

路遙看著手裡被打開的礦泉水,沉默。

難道他在紀存禮心中是什麼柔弱不能自理的六歲小女孩嗎?

壞了。

自尊心被紀存禮無情的抹殺,路遙不服輸的搶過紀存禮換過去還沒開封的水,兩下擰開後繃著臉還給了紀存禮。

紀存禮沒想到路遙把水拿走隻是為了打開瓶蓋,他笑了聲,對路遙說:“謝謝師弟。”

路遙沒說話,喝了口水,接著他聽見紀存禮問:“師弟知道攻和受是什麼意思嗎?”

一口水嗆在喉嚨。

路遙捂著嘴狂磕,生理淚水在眼眶打轉,背上傳來輕柔的順撫,但是他完全無暇顧及。

“咳你從哪看見這個詞?”

“剛才,有人討論說我們兩個誰是攻和受。”!

可惡的磕cp人。

路遙平複心情捏著水瓶:“師兄,互聯網時代,如果不懂百度是不犯法的。”

讓他和紀存禮解釋攻受的關係,他真的說不出口。

紀存禮:“我以為師弟知道的。”

“攻和受就是——”路遙彆過頭:“在感情中進攻和防守的關係。”

他說的含蓄,紀存禮卻抓住了重點:“就像傅景行和許默嗎?”

這兩個名字是路遙連載漫畫[學長的另一麵]中的攻和受,路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微不可見的點頭,“嗯。”

紀存禮聞言眉梢輕挑:“師弟果然也看過那本漫畫,我還以為你不喜歡。”

三言兩語間差點被紀存禮連底褲也扒出來,路遙頓了下:“看過,談不上喜歡。”

紀存禮:“我聽見她們說你是受。”

路遙眼神瞬間犀利:“誰說的,走了嗎?”

雖然他確實更喜歡入體玩具,但是和紀存禮在一起被人說是下麵那一個,路遙覺得她這個人很沒有眼光。

“走了,剛才她們正巧和我們擦肩出門。”

路遙皺眉,想了幾秒,決定原諒無知的磕cp人。

反正又不是真的,讓她們磕兩口怎麼了。

差不多到了時間,路遙和紀存禮在外麵呆了會準備回去看看禮禮的嘎蛋進度。

“小兔?”

一道聲音從後麵叫住了他們,路遙聽見熟悉的聲音和名字心臟驟停,他轉頭,果然看見一臉驚訝背著醒目痛包的程盛。

糟了!

短暫的驚訝後她驚喜的跑到兩人麵前勾上路遙的肩膀:“你怎麼在這?”

路遙任由她攀上自己的肩膀:“我昨天還和你說過今天要帶禮禮做絕育。”

“早說你在這家醫院給禮禮做絕育啊,還可以提我的名字。”程盛自信說。

路遙:“怎麼?提你的名字打折嗎?”

程盛:“哦不是,可以順便幫我把材料帶回去,我就不用來一趟了。”

“”工具人發出暴怒。

程盛說完又看向紀存禮,眼中發出無聲尖叫,隱忍的表情路遙不用看都知道她在腦子裡想了什麼齷蹉的東西。

果然下一秒,程盛一個快步走到紀存禮麵前,語速快得離譜:“老師您好您就是路遙的師兄嗎您好您好您好,我叫程盛隔壁醫學院在讀研二學生!”

紀存禮被她逗笑,眼神看向她搭著路遙的手:“您好,紀存禮,我不是什麼老師,隻是小路的同組師兄。”

他這一聲小路程盛和路遙同時愣住,幾秒後程盛更加激動:“沒關係有些人身上老師媽咪老婆老公是可以共存的!”

路遙被那聲小路叫得腦袋嗡嗡作響,他警告程盛:“彆發顛。”

程盛一秒恢複正常,甚至對紀存禮靦腆一笑,仿佛剛才上躥下跳的不是她自己:“不好意思,剛才間接性精神病犯了。”

她說著遞給路遙一個眼神:【絕品!】

路遙眼神冷得像刀子:【收一收你的廚子味!】

程盛:【你身上也有廚子味,一聞就沒我的貴!】

眼神交流到此結束,路遙臉色臭了幾分,為了防止程盛繼續發顛他問:“你怎麼在這裡?”

程盛拍了拍包:“我們實驗室有個師哥在這裡工作,我來找他拿材料,順便讓她幫我看看我的鳥。”

“鳥?”路遙不記得程盛什麼時候買了鳥。

提起這個程盛臭屁的揚起眼梢,從痛包的夾層中小心翼翼拿出了一個——

幺雞麻將。

路遙:“這就是你養的鳥?”

程盛理所應當點頭:“對啊,它叫小美,是注意看,這個女孩叫小美的小美,一聽就是個主角。”

路遙把程盛從自己身上拽下來,“帶著你和你的鳥,迅速的離開,謝謝。”

“?路遙!你沒有心,你物種歧視!都是寵物你憑什麼瞧不起我的鳥!”她把麻將亮出來,玉做的麻將四個棱角被磨平,中間紅色雞無聲發出嘲諷。

路遙後退一步:“離我遠點。”

顛得要命。

程盛撇嘴,把麻將收進自己背滿穀子的痛包裡,“不懂雲養鳥的人有難了,無所謂,我的心比大潤發被殺的魚還要冰冷。”

見她開始一發不可收拾,路遙乾脆的打斷:“禮禮那邊快結束了,沒什麼事我和師兄先走。”

程盛先是擺手,又突然想起來:“唉!紀師兄一會有時間嗎?一起來我們親友聚會吧!”

路遙頓足,帶著殺意的眼神掃向程盛。

程盛笑嘻嘻的用手把嘴捂上,眼神說【既然都掉馬了邀請美人師兄也無所謂吧!】

路遙:【昨天打遊戲我說的話你當是放屁嗎。】

程盛無辜:【你說什麼了我沒聽見。】

路遙:【你完了,你和你的兒子們都完了。】

紀存禮看著兩人無聲的對話,突然開口:“你們的親友聚會,我去合適嗎?”

第30章 第 30 章

他一開口路遙和程盛的目光立刻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紀存禮就站在那裡, 身姿挺拔,長發垂在肩膀。

靜默了幾秒,路遙離開視線:“沒關係,都是很多年的親友, 師兄來嗎?”

紀存禮笑著說:“那打擾了。”

路遙還沒說什麼, 程盛先雀躍道:“怎麼會打擾呢!一點都不打擾!美人師紀師兄太客氣了!”

程盛說完心裡暗歎:好險!

又說了幾句後, 紀存禮對眼睛都在發光的程盛說:“手術室那邊應該快好了,我們去看看。”

他掃了眼程盛的手指:“又咬手指了嗎?”

程盛把指甲藏起來,眯起眼睛:“嘿嘿,你們快去吧!對了, 小兔是騎摩托來的嗎?那裝不下我,我把地點時間發給小兔,你們直接來就好。”

紀存禮:“小兔?”

路遙默聲:“是圈名。”

馬甲已經掉了半件, 告訴紀存禮他的圈名也沒什麼, 畢竟圈內同名的畫手那麼多, 光是叫小兔的他就知道有不下三個。

紀存禮:“小兔。”

他的尾音咬的輕,說出名字的時候更像是呢喃,落在耳朵裡讓路遙不由得愣神。

紀存禮和程盛說待會見,接著對還在發呆的路遙說:“走了。”

路遙微微一怔,半天:“哦”了聲。

“待會見!”

程盛瞪得老大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雙手緊緊握成拳, 激動得說不出話!

媽的!怎麼這麼好磕!一拳把地球打爆!!

她正在心裡瘋狂尖叫扭曲大喊,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就像餓了九頓突然看見了肉。

程盛正準備在心裡為他們倆編造一部絕美□□, 沒想到走在前麵的紀存禮突然把手輕搭在了她剛才搭過路遙肩膀的位置,回頭對愣住的程盛微微一笑。

紀存禮的突然靠近讓路遙下意識挺直脊背, 搭在肩膀的手隻停留了很短暫的時間, 路遙轉頭:“怎麼了?”

紀存禮:“落上了臟東西,已經拿掉了。”

路遙呆滯兩秒, 看向紀存禮已經把手拿開的地方。

有東西嗎

回到手術室的時候禮禮已經被帶上了脖套,防止他低頭去舔自己的蛋。

禮禮目光無神,舌頭無意識的伸出來,路遙想就算沒有脖套他的好大兒可能也心情去舔蛋了。

他湊近禮禮:“爸爸也不想你被嘎,是爸爸沒用,剛才為了救你還被紀叔叔揍了一頓,你放心,就算你沒蛋了爸爸還是最愛你。”

禮禮眼都沒抬,舌頭吐在外麵生無可戀。

路遙點了點禮禮吐在外麵的舌頭。

紀存禮抓到他的小動作,"麻藥要一會才能過,彆逗他了。"

路遙立刻縮回了手。

剛結束工作的醫生注意到這邊,“回去禁食禁水,一周內不要洗澡,其他的注意事項都寫在醫護手冊裡,注意他身前彆離開人,如果實在忙不開可以選擇住院,會有專業的醫護人員去照顧他。”

路遙正有這個打算,他隻有今天一天休息,明天去實驗室照顧不了禮禮,不如把禮禮交給專業的人去照顧。

更何況他還答應了和紀存禮去江洄的康複聚會。

去繳費處交了一周的住院費,路遙把逆子放在醫院和紀存禮走出大門。

約定的地點距離醫院不遠,路遙看了眼導航,自信關閉。

結果在第二次開進了不知名路段的時候終於不得不承認他可能迷路了這個事實。

紀存禮的手穿過他的腰間放在油箱上,路遙感覺儘管有衣服的隔絕被紀存禮環住的地方依舊滾燙。

早知道就打出租了 。

紀存禮在後麵問:“是迷路了嗎?”

路遙回的果決:“沒有,導航卡了。”

紀存禮:“你有開導航嗎?”

路遙:“我腦袋裡的導航卡了。”

幾秒後,紀存禮胸腔震動:“哦,原來是導航卡了。”

路遙回味這句話,感覺怎麼聽都像紀存禮在嘲諷他。

“你坐好。”

他犟勁上來,本來想要看一眼導航也不看了,勾起支撐杆毅然決然帶著紀存禮開進下個路口。

區區不到十公裡,他就不信他開不過去。

哪有賭徒天天輸,哪有騎手找不到路。

半個小時後,引擎聲在街邊無人的地方停下來,路遙抬起擋風鏡,安靜中說:“這條路什麼時候翻修的 。”

不然他不可能找不到。

紀存禮在頭盔中悶聲說:“剛翻修十五年,有些變化也正常。”

路遙:“”

他的師兄真是不顧彆人死活的善解人意,他的屍體暖暖的。

終於妥協的掏出了手機,路遙準備接受自己迷路的實事看眼導航,但是一看手機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關機了。

路遙盯著黑屏的手機:“草”

他說出口才發現在紀存禮麵前說了臟會,抿唇咳了一聲補充:“是一種植物。”

“嗯,是一種植物。”紀存禮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在頭盔中悶悶沉沉。

路遙把手機收起來,“師兄你手機借我下,我導航。”

宋之洲家裡開的ktv在一條商圈商場中,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本身隻有短短二十分鐘的路程硬是因為路遙的迷路騎了一個多小時。

路遙停車的時候要被風吹的手腳冰涼,他想過了十月份就要把車找個地方停起來了。

ketv中,走廊最內側的豪華房間內沒有音樂響起,但是隔著門都能聽見裡麵的嘈雜。

程盛江了了和穆子涵三人組排,不時發出一陣尖叫:“救救救!救我!!”

江了了每天緊皺,手指的速度快出殘影:“救我!我射!我射!救我!”

穆子涵頭也沒抬:“你射什麼?”

“我射手!救我!”

程盛:“誰身寸了滿手!!!!”

另一邊宋之洲和江洄麵對麵沉默抽卡,偶爾一聲抓狂的崩潰:“怎麼又是這張卡!!!為什麼又是這張卡!”

江洄勾唇一笑,把手機反拿給宋之洲看:“略勝一籌。”

“歐洲人滾啊!”

周景在角落中回客戶信息,他今天剛下班,連西裝都還沒來記得換,長腿搭在沙發上推了下眼鏡,“我們為什麼要在這麼現充的地方聚會?”

江洄投去目光:“cos精英社畜的人也好意思說嗎?”

周景劈裡啪啦回客戶信息,嘴上說:“想鼠,cos都是我一個人,play卻是你們的。”

宋之洲:“生活索然無味,二次元cos現充精力充沛。”

程盛邊玩遊戲邊喊:“小兔怎麼還不到?堵車了嗎?”

宋之洲:“我給他打了倆電話,沒打通。”

程盛驀然抬頭:“靠,你怎麼不早說!”

她話音剛落下,ktv的門就被推開,路遙和紀存禮出現在門前。

宋之洲卡也不抽了,邊撲到路遙懷裡邊喊:“小兔——!”

一頭綠毛要閃了路遙的眼睛,他推開宋之洲:“你正常點,我害怕。”

宋之洲撇嘴,轉眼看見了紀存禮,他熱情的對紀存禮說:“你就是小兔的美人小兔的師兄吧!我叫宋之洲,叫我名字就好!”

聽到美人二字路遙心一跳,這個稱呼自從上次江了了見到紀存禮之後一直延續到現在。

紀存禮聲音很輕,和ktv的氣息格格不入,:“你好,紀存禮。”

他說完路遙指向ktv中的幾個人挨個給紀存禮介紹,:“周景,江洄,宋之洲剛才介紹過了,程盛和江了了你都見過。”

回客戶消息的周景疲憊抬頭,看見紀存禮後還是笑著點頭,江洄的右腿還纏著石膏,聞聲也對紀存禮打了招呼。

正在激戰峽穀的江了了遊戲也不打了,笑吟吟對紀存禮叫了聲:“師兄。”

路遙默默轉頭,把江了了曖昧的目光隔絕在外。

某棠作者的想象力大的驚人,路遙不用想也知道江了了的腦袋裡裝了什麼廢料。

可惡的磕cp人。

程盛向紀存禮大力揮揮手,接著繼續奮力轉戰峽穀,嘴裡還喊著:“子涵!!你為什麼不動了!!你為什麼!不動了!他們推塔了!!!”

路遙指向房內的最後一個人:“穆子涵,宋之洲的侄子。”

一個以飛快速度融入二次元的可怕現充。

穆子涵從看見紀存禮的那一刻就沒有動作,直到路遙說完才詫異的說了一聲:“紀哥?”

紀存禮看見穆子涵也有些意外。

路遙問:“你們認識嗎?”

穆子涵:“嗯,上次紀哥給我同桌開家長會,我們見過一回。”

紀存禮:“好巧,子涵。”

路遙側頭,沒想到紀存禮還有一個弟弟,他從來沒說過。

不過路遙轉念一想,紀存禮又沒必要對他說這些。

ktv中幾個人圍成一圈,舉杯慶祝江洄斷腿重生後宋之洲興致勃勃的問:“聽說當時你正看gv呢是嗎?借一步說話”

江洄平淡剮了眼宋之洲:“什麼都看隻會害了你。”

宋之洲:“什麼都看隻會讓我營養均衡!看看看看,到時候我一看這部gv的時候就能想到你被你爸打斷了腿。”

江洄抬眸,懶散的拉長音調:“不是gv,是bl動漫,我爸一進來眼睛都綠了——”

“豁!”

他們倆一言一語聊得火熱,說著宋之洲就要給江洄灌酒,江洄拒絕,他乾脆騎到了江洄的身上。

路遙捧著下巴注視這一幕,眼裡寫滿【什麼都磕隻會讓我營養均衡】

可惡的磕cp人是這樣的。

這時候坐在角落的周景終於放下手機,想起來什麼一樣對路遙說:“兔,你那本漫畫學長”

他還沒說完就被路遙一個健步衝上去捂住嘴強製閉麥,路遙張嘴無聲的說:【不要提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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