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眼,也算看過了?
“你怎麼突然這麼小氣了,不就一個男寵嗎?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
阮桉晉毫不客氣的拿著扇柄抵在張書成眉心,一步步將人逼退。
“就是因為這麼多年交情了,所以才給你看一眼,多了,怕你嫉妒。”
他說的隨意,眉間透出的堅持讓人想忽視都難。
張書成氣的牙癢癢,恨恨的一把拍開扇子,沒好氣道
“瞧不起誰呢!我是那麼沒出息的人嗎?”
無需阮桉晉開口,李風元麻溜的接了話。
“欸!彆提,你就是!”
張書成氣的語塞,拋下阮桉晉追著李風元鬨。
眼看兩人離溯風居遠了,阮桉晉這才鬆了口氣。
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他這才加快腳步追上了前方兩人。
外麵動靜不小,椋笙自然聽見了,待他放下筆行至門前時,隻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
“為何來了又不進?”
椋笙站了好一會兒,直到人影徹底不見,也沒能鼓起勇氣上前留上一留。
這樣的日子挺好的,誰也不乾擾,清閒自在。
所以,不來也好…
*
玩鬨了大半日,阮桉晉才將張書成兩人送走。
許福跟在阮桉晉身後,繼續彙報著府內事宜。
“少爺,管家派人來問,椋笙公子已經來了半月有餘,不知吃食用度是不是跟葉公子一般份例?”
阮桉晉步子亂了一瞬,轉眼恢複正常。
“就按葉公子的來。”
“好咧!小的待會兒就去回話!”
許福樂的呲著大牙花,不知道的還以為得那份例的是他。
阮桉晉多看了他一眼,嫌棄的擰了眉。
“又不是給你的,你高興個什麼勁?”
“嘿嘿!小的就是替椋笙公子高興!”
那笑晃的阮桉晉心裡一陣煩躁,擺擺手,將人趕蒼蠅般趕走了。
院裡隻剩他一人,心裡的躁意始終揮之不散。
沒辦法,阮桉晉隻好出門溜達溜達。
這一溜達,人就到了溯風居。
等他回過神時,一隻腳已經邁進了院門。
這...?
反正屋子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來都來了,不如...進去?
下了這個決定後,心底那經久不散的躁意忽的就沒了。
阮桉晉撩起下袍,腳步中帶著絲迫不及待,轉眼到了房門外。
不知這個時候的椋笙在做什麼?
帶著絲好奇和捉狹,阮桉晉放柔了腳步,悄悄在窗欞外探出腦袋。
正值申時,熱意消退。
雕花窗內,椋笙倚在軟塌上,一手撐頭,一手拿著書卷,鴉羽似的睫重重覆下,在眼底留下大片陰影,潤紅的唇瓣微張,像誘人采擷的莓果。
阮桉晉在不知不覺間氣息灼灼。
算來,他可是有半月未嘗過那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