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個時辰,阮桉晉與男寵葉卿的風流韻事傳遍了全府。
阮桉晉倒是無所謂,反正留著葉卿在柳安庭就是為了打掩護。
隻是今日總覺得哪裡不妥當。
哪不妥當呢?
等許福回來稟報椋笙這一日事宜時,阮桉晉終於想起了哪裡不妥。
到底是哪出了問題,他怎會無端的顧忌起那人的感受?
真是...食髓知味了?
憋著股勁兒輾轉反側一整晚,第二日,阮桉晉便開始避著椋笙。
他想的簡單,也許晾些時日這些莫名的情緒就淡了。
那邊的椋笙還想找阮桉晉商量贖身之事,結果讓人請了幾次都沒見到人,椋笙便猜到阮桉晉已經不待見他。
大概得到手的東西沒了那股新鮮勁了,自然也就淡了心思。
隻是這也太快了些...
就這樣一連避了十多日,等到張書成與李風元上門拜訪,說是想看看那阮桉晉新收的男寵時,阮桉晉想避也避不開了。
“你這人太不講義氣了!帶著人招呼都沒一句就跑了!難道是怕我們跟你搶那小倌不成?”
“就是!如若我們不來尋你,你是不是還繼續藏著?我倒要看看是何等顏色的人物,竟將你迷的這麼久都不曾出府!”
兩人推著阮桉晉在南苑一間間找去,直至到了溯風居。
溯風居外很熱鬨,聚集了不少偷看八卦的丫鬟小廝,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討論的熱火朝天,連阮桉晉的到來都沒發現。
“椋笙公子可真好看,好想做他手中的筆,能時時被他握著!”
“你說少爺是怎麼想的,放著椋笙公子不聞不問,竟然沒有興趣,何必將人帶入府中?白白蹉跎了這絕世佳人。”
“我看葉公子跟椋笙公子就很適合,你看葉公子對椋笙公子多溫柔啊,連說話都輕言細語的,生的也好看...”
“其實我還是很看好少爺跟椋笙公子的,隻可惜少爺太不爭氣了!放著椋笙公子不聞不問,白白給葉公子占了先機!”
...
談話聲不小,阮桉晉在後麵聽的清清楚楚,一張俊臉頓時黑如鍋底。
幸好張書成跟李風元落後幾步,剛好錯過。
“咳咳!你們不好好乾活,在這躲什麼懶!這個月餉銀還要不要了?!”
聊得興起的丫鬟小廝們嚇得一溜煙全跑了,連請安都忘了...
“你府裡的下人也太懶散了吧?到底沒有主母約束才如此無法無天,照我說,你就缺個厲害的管家媳婦兒!”
“對對對!”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溯風居的院門前。
“你們就在這看吧,彆進去了。”
都到這兒了,阮桉晉卻一把將他們攔了下來。
嘿!護的這麼緊?
被他這麼一整,張書成更加好奇了,拉著李風元就扒著院門外裡瞅。
院中。
椋笙正在寫字,低眉斂袖,舉手投足間透著股難以言說的貴氣雅致。
清風撩麵,墨發輕揚,勾出無雙容顏,樹下斑駁的光影灑在白袍上,替他鍍上層層聖潔光輝。
張書成不自覺地向前踏了一小步,不由自主的想要靠的近些,再近些...
忽的,後脖子一緊。
張書成猛的醒過神,訕笑撓頭。
“我說阮兄,你犯不著下手這麼狠吧,我就看看而已,你倒好,這是要勒死我啊!”
阮桉晉不為所動,鬆開抓著他後衣領的手後,一個側身擋在了他的跟前。
“現在看也看了,走吧。”
張書成愕然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