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甜,你也來幾顆。”
說罷,便順手將手心裡未吃完的葡萄塞進了律玦的嘴裡,還不忘問一句:“怎麼樣?”
“不如家裡的好吃。”
律玦麵不改色道。
水墨夫人似乎不太習慣有旁人在的尷尬。
少煊出現之後,她便已經換了一副神情,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走時還不忘再三囑托道,讓律玦好好休息,有什麼需求直接吩咐下人便好。
不過都被律玦的冷臉回絕了。
“你說這水墨夫人對你還真是與眾不同。”
等水墨夫人走後,少煊便很是自然地嘗起桌上的美味,覺得好吃的,也直接喂給律玦嘗嘗。
“不知道,我從未見過她,”律玦皺了皺眉,“莫名其妙的熱情,我不喜歡。”
“可她畢竟是盛鈞儒的阿娘啊……”
少煊將一塊排骨塞進嘴裡,突然想到了什麼,但很快用另一塊排骨遮掩了剛剛片刻的思緒,不想讓律玦有所察覺。
“想吃你做的排骨了。”
“嗯,手藝大概還能讓你滿意。”
*
盛曦和款待眾人,但各自都心懷私事。
少煊提前溜走了不說,盛鈞儒也是眉頭緊鎖,盛曦和自己也自然是憂心自己的夫人。
這頓飯吃得一點不是滋味。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盛鈞儒便給大柯使了個眼色,倆人也悄咪咪地回了自己的院上。
“少爺,您當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大柯神色有些疑慮。
“他們何時害過我們,”盛鈞儒歎了口氣,“就連那熾觴,也不過是想嚇嚇我,讓我閉嘴,才毫不顧忌地在你我麵前點燃鬼火,曝露身份。”
“或許他根本就不在乎呢,身份這東西,本就是條條框框的主觀定義,我們相處下來的感情才最為真實。”
“但是……”大柯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熾觴和少煊姑娘關係親密,您覺得,少煊姑娘會對他的身份毫不知情嗎?”
“那又如何,玦哥是雲繪宗前弟子的事情,不也尚對嫂子有所保留嗎?”
“少煊姑娘什麼事都會吩咐熾觴去調查,她離開期間,也是由熾觴全權負責,他們之間和少煊姑娘對樂郎不同,像是親密無間又無比信任的夥伴。”
大柯頓了頓,又繼續道。
“況且,我不相信單憑少煊姑娘普普通通的身份,足以如此神通廣大,闖山神秘境無恙,又能解辭顏鏡之法。”
“辭顏鏡是什麼?”
“少爺當時讓我尋找治樂郎眼睛的方法時,曾提到傷及其雙目的是一麵鏡子,我查閱古籍,猜測唯有上古破鏡可致,但上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