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指尖燙得過分了。
謝異看了她幾秒,忽然張開唇,將她的指尖含進去,而後把指腹上的奶油一點點吮舔乾淨了。
Omega的口腔濕潤溫暖,桑淼被他這個動作弄得整隻手都有點發麻。
“好吃嗎?”她不動聲色地問。
謝異沒說話,他也說不出來,隻是偏了下頭,用尖牙往她指腹的皮肉咬了一下,咬出一個很細的小口,這種小傷口對桑淼來說幾乎沒有任何感覺,帶著信息素的血珠冒了出來,在謝異口腔裡蔓延。
謝異濕潤的睫毛顫了顫,觸電般的感覺在頃刻間席卷了全身,他頭一次有點懊惱地想,為什麼桑淼沒有腺體。
這麼丁點信息素,遠遠不夠他想要的分量。
“其實我洗過你的標記。”謝異將她的指尖吐出來,從日常用品袋子裡抽出一張紙,把上麵沾染的晶瑩唾液一點點擦乾淨了。
桑淼被這個行為取悅到。
同時又對他說出的話很不爽地皺了下眉。
她沒記錯的話,從塔浮爾鎮分開後那標記也就剩一兩天時間了,一兩天都不願意忍耐麼,哪怕咬咬牙都過去了。
“為什麼要洗?”桑淼問。
謝異沉默了一會兒:“怕再久一點就忘不了那個味道了。”
隨即抬起頭,緊緊看著她:“因為醫生告訴我,我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100%。”
聽到這話,桑淼猛地睜大眼,神情閃過緊張,酒意有一瞬的清醒。
“你果然也早就知道。”謝異並不意外地陳述著這個事實,“那你知道100%的匹配度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們互為彼此的弱點和軟肋,意味著我們完全契合,世上不會再有另外的人比我們更能吸引彼此,也意味著……”
他停頓了下,徐徐善誘道:“一旦做了標記,彼此都很難再忘記占有對方,和對方密不可分的感覺,哪怕清洗標記,可隻要再聞到那麼一點,就會如洶湧海潮一樣反反複複,永不停歇。”
剛洗完標記那段時間,謝異曾被戒斷反應折磨得很久都睡不好覺。
焦慮、頭痛、呼吸困難。
每當他以為自己熬過這麼一場痛苦,身體必然會反饋回報,忘記曾經的那些渴望,然而第二天一見到桑淼,他所有的煎熬又會全部白費。
還是渴望她,還是想要她,還是……放不下。
甚至無關信息素。
隻是單純地和她這個人有關而已。
謝異的這番話,桑淼隻認可一半——她的確很難忘記在他身上打下烙印的感覺。
應該很難有Alpha不愛這種感覺。
絕對的掌控,絕對的臣服,絕對的享受,將Alpha與生俱來的惡劣和強勢體現得淋漓儘致。
桑淼眼神很深地低頭看他:“所以我沒理解錯的話……”
“你這是在向我要標記?”
謝異沒有躲閃,儘管她語氣裡的侵略感讓他有瞬間地想逃。
並非因為害怕,這是Omgea在麵對Alpha時下意識產生的自我保護反應,提醒他們眼前的這個Alpha很危險,再繼續靠近的話,就得做好承受一切後果的準備。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輕揉慢撚過,謝異的嘴唇有種很豔麗的紅,他沙啞著聲問:“你給嗎?”
如果沒有喝酒,桑淼也許會猶豫一下。
因為上一次標記帶給謝異的副作用太嚴重,嚴重到她因此愧疚了好久,總覺得自己欠了謝異很多。
但在酒精的支配下,她完全考慮不到那麼深遠,隻知道謝異現在,很需要她。
桑淼的手掌繞過他脖頸,在他後頸那處軟肉的位置不輕不重按了下,得到他肩膀微微瑟縮的回應。
她的手又往回一點,箍著他半個側頸,將人略顯強硬地翻轉過身,牢牢按進帳篷裡,一邊聲音很低地說:“你要的話,隨時都給。”
下一秒。
謝異後頸傳來疼痛,Alpha的犬齒刺破皮膚,毫無預兆地咬了下來。
空氣裡沒有Alpha的信息素彌漫,但謝異卻能清楚感覺到,Alpha的舌尖抵在後頸被刺破的地方,香草琥珀的氣味被一點點地從這裡釘入進去,讓他渾身發抖,讓他喉嚨收縮。
醇香嬌豔的玫瑰紅酒不受控地在空氣中爆開。
比起第一次桑淼稍顯克製的標記,這次她似乎並不太在意Omega的感受,以一種絕對主導掌控的方式掠奪謝異的氣息,如同野獸圈地盤似的,在他身上打上自己充滿掠奪性的標記。
謝異瞳孔放大,手指死死抓著枕頭,柔軟的布料被攥得變了形。
讓他忍不住想要嗚咽出聲。
然而這時,帳篷外卻忽地傳來些許窸窣聲響:“咦,說好的守夜呢,怎麼沒看見桑淼那狗逼的人影啊?”
謝異聽出來,說話的人是謝回。
他似乎因著喝多了酒,出來吹吹冷風散酒意。
沒見到桑淼,他好像沒打算立刻回去,腳下忽然轉了個方向,鞋子踩在砂礫上的聲音,咯吱咯吱,彰顯著有人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謝異心裡有點慌,忍不住掙紮了下,想讓桑淼停止。
可不料這個動作反而讓Alpha非常不高興,她不僅沒有停下來,咬他的力道更重了,甚至用牙尖在他的皮膚上輕輕廝磨,手掌也覆在他手背上,從他的指縫裡一根一根擠進去,將他著力的唯一支柱也沒收,隻能如一灘水似的,從頭發絲到腳趾都徹底軟下去。
謝異的意識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清醒,清醒得能感覺到桑淼噴薄在他耳邊的灼熱氣息,感覺到自己濕潤發紅的眼角,感覺到抑製不住的破碎聲音快從喉嚨裡溢出來。
謝回的腳步越靠越近了。
“有人來了……彆……”謝異忍不住跟桑淼求饒,聲音軟得不像他自己的了。
“哥,你還沒睡嗎?”
謝回敲了敲帳篷的門,發現帳篷是鎖著的,便疑惑道:“怎麼你燈還亮著?”
謝異被桑淼咬得渾身發軟,沒辦法,隻得用儘全身力氣,屏住呼吸,不回答。
即便這樣,喘息聲也一下比一下重。
因為桑淼看出他的緊張,故意又惡劣地再次將手指伸入了他微張的口中,狠狠用指腹刮了下他的舌尖,勾了滿手指的濕潤,炫耀般地拉出來給他看。
“難道睡覺也要開燈?到底睡著沒啊?”
謝回完全摸不著頭腦,沒等到回答,他嘴裡嘟囔著,再次嘗試著問:“哥,你知道桑淼這狗逼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