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急切地喊道:“貓貓,快,快!在我的左邊,我敢打賭你從沒有見過如此的東西。”
我迅速向左邊望去,我發現幾隻發亮的灰色形體,它們一下子弓身躍出水麵,接著又沒入水中。
“啊!是三條鯊魚,它們正向我們遊來,我聽說這種鯊魚是一種凶殘的魚類,它們吃了我們的!槍,槍,開槍打呀。”我驚嚇道,想要拿出船槳來,等待它們的結果將是我致命一擊。
那綿堂早在那兒哈哈大笑,笑聲是那麼響亮,在寂靜中回蕩:“我的笨姑娘,它們是海豚不是鯊魚,它們正朝大海的方向遊去。緊緊抱住自己,低下頭,我要把船來個大轉彎。我要跟上它們,跟海豚呆在一起是一件民幸福的事情,而且,它們很喜歡表演,對人類是友好的。”
我表示自己的懷疑,並配全他彎身伏在旋轉的吊杆下:“表演?海豚有人類的智商,你一定在騙我吧?”
“你隻管睜大眼睛瞧著就是了。”
那海豚在就在我們帆船舶前方躍出水麵,彎了一下背,然後撲通一聲潛入水中。它們一會兒潛入中,一會兒浮出水麵,一會兒噴水,一會兒翻身滾動,一會兒用一對對似帶人性的眼情張望著,在那一張張迷人的嘴巴似乎在笑。
我用拳頭捶打一下那綿堂的胸:“那邊!”
那綿堂在相反的方向也看到另一條海豚躍出水麵時也叫了:“這邊也有!”
“那邊!”“那邊!”“那邊!”
每當海豚破水而水的時候,我們都喊個不停,每一次都會我們帶來新的驚奇,海豚何嘗不是也在觀賞我們這一對船內笨拙的男女。
“它們一定是在跳舞。”我表達自己的想法。
“在玩耍。”那綿堂提出了不同的觀點。
“在炫耀。”我們兩個終於達成共識。
那綿堂忽然把我的帽子拿開,海風便突然向我亂蓬蓬的頭發猛襲過來 ,一大綹頭發散開,把頭發的梳子和發夾吹落,把頭發吹得在空中飛舞,我一邊驚叫著,一邊狂亂地抓住頭發。
“瞧你做的好事!”我喊道。
我還沒有來得及收回聲,那綿堂的兩條胳膊已經把我摟住了,摟得又緊又結實,就像從孤兒院逃離進山穀時那樣。我心中又湧起那種無以言表的激動感情、那種不能自拔的屈服感,那種使我渾身發軟得像波濤起伏似的暖洋洋的感覺。
我感到那綿堂的兩條大腳堅硬的肌肉抵著我的身體,他的上衣的扣子嵌入我的胸脯,一股情感的熱浪從心底湧向生身,令我迷惘、驚慌。
他把靠在他胳膊上的我的頭往後仰,吻我,起先很溫柔,很快地越來越熱烈,使我緊緊地抓住他,好像他是在頭昏眼花的世界上唯一靠得住的東西。
他的嘴在堅持分開我哆嗦的嘴唇,當舌頭侵入我的口中時,奪走了我所有的呼吸和氣息,我拚命去推開他,卻被逼迫和他唇舌交纏,口沫相交。使我的神經發狂似的顫抖,使我產生一種感覺,這是一種我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可能產生的感覺,一種使人眩暈旋轉的感覺不斷地轉動著我的身子,是一種無法抵禦的戰粟在身體深處湧上來。
微微淩空的腳虛脫掙紮著,身子輕顫,要不是他緊扶著我的腰身,我必定癱軟在地上。
“我要暈過了,不——”我低聲求饒,軟弱地把頭從他身前轉開。
他緊緊地把我的頭往後仰,貼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嘴唇順著我的脖子往下遊動,遊向我的胸。我頭昏眼花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發出古怪的光眸,他的索索發抖使我感到害怕。
“我就要使你暈過去,我就要使你暈過去。你沒有嘗過這個滋味吧,我愛你!”
“彆——”我呢喃著,這種呢喃無疑是一種催情劑。
他的嘴又貼在我的嘴上。我毫不掙紮就宣布投降了,軟弱得頭也轉不動。我的心怦怦然心動,也使我渾身直打哆嗦,對他的力氣和自己的軟弱得一點沒有力氣感到害怕。
他要做什麼?他要不停的吻我嗎?我就要暈厥了,希望他停止——希望他永遠不要停止。
“說同意!”他的嘴停留在我的上方,他的眼睛湊那麼的近,看起來大得異常,填滿我的世界,“說同意,說你同意嫁給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白薇——”我再次無力的呢喃著。
“笨姑娘,沒有白薇,我隻要你,要你。”他用低啞的聲音咒罵著。
“白薇——”我還在掙紮著,乞求著。
“說同意!”他緊緊抱著我,摩挲著我的背。
他的呼吸噴薄在我們的臉上,我低低地喘息。
唇齒相交,畏怯、淩亂、燥熱。
我試著回應,得到的是他微微狂肆了的掠奪。
津液相融,唇齒每一處都交纏綿悱惻過。
過了好開一時間,那綿堂的手臂帶著欲求夾緊了,我感到一種新的、戰栗的活力在體內奔竄,陣陣喜悅淹沒我了。不知為何,我用手梳理他的黑發,倏而揪住他的頭發,把他的頭往下拉,將他的唇齒緊緊貼在我的唇齒上,直到覺得眩暈,我把欣喜的狂叫強抑在喉嚨裡,不敢爆發出來。
我能感覺到他是愛我的,而我也是愛的!嫁給他也是一樁美事,他至少可以讓我有一處停泊之地,至少他的錢多得可以讓我揮霍不斷,至少小馬六不再挨餓,我一直不就是在解決這個問題嗎。既然有一種更強大的力量幫我取而代下,我終於能卸掉這煩人的負擔。
我甚至於想都不沒來得及想,就低聲說:“同意。”
當我們兩個人吻愈來愈激切時,那綿堂倏地離開,緊抓住船欄,緊抓著船欄的指關節泛白發青,呼吸短促:“男人的自製人也有極限的,我的小貓貓,我的小寶貝,我的心肝,雖然,我想在這裡跟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