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新冷冰冰的盯著蘇溪若看了一會兒,便閉上眼睛一副不會合作的態度。
蘇溪若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站在門外負責看管陸若新的人便輕輕敲了敲門。
蘇溪若會意的起身走了出去。
白甲是負責陸若新這個案子背後的負責人,見蘇溪若出來後立即便問起陸若新現在的情況。
陸若新是個極其難纏的犯罪嫌疑人,被抓進來這麼久了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都沒能撬開她的嘴。
礙於她跟陸霆川之間的親戚關係,白甲他們也不好使用更為激進的審訊手段,但僵持這麼久了他們也的確有些不耐煩起來。
要不是陸若新正巧毒發,哪怕會有得罪陸總司長的可能他們也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人的手段了。
陸若新手裡還有不少沒有被挖掘出來的線索,他們自然也不希望這個女人就這麼白白的死了。
蘇溪若瞥了他一眼道,“她身上中的毒可以解,不算難。”
白甲頓時鬆了口氣,摸了摸額頭不存在的汗水道,“那就好,那蘇醫生您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給她解毒?”
蘇溪若勾唇淡笑了一聲,“不急,等她主動求來再說。”
她掏出包裡隨身攜帶的便簽紙刷刷的寫了穩定毒性的藥品遞給白甲道,“陸若新這種人軟硬不吃,她不想說的東西就算你嚴刑拷打也沒用,除非她願意主動說出來。”
白甲皺起眉頭,盯著便簽紙上麵的內容不太明白蘇溪若的意思。
蘇溪若微笑道,“她跟我有仇,這仇還不小,除非她願意低頭求我否則我也不可能給她解毒的,畢竟我又不是什麼聖母轉世。”
白甲愕然,“可,可是……”
他想說你可是醫生啊,怎麼可能不救人?
這不是醫生的職責所在嗎?
但轉念一想蘇溪若可不是什麼正軌醫學院畢業的那些醫生,作為一個醫術了得的大佬有自己的脾氣也很正常。
對於彆的那些醫生而言救死扶傷,行醫治病那是他們的職責與本能。
可是對於蘇溪若這種野路子出頭的醫生的確大多都更是憑借自己的喜好來行動。
陸若新曾經一次又一次在背後跟人合夥設計陷害蘇溪若,甚至還波及到了她的幾個孩子身上,蘇溪若就算冷眼旁觀也正常。
白甲有些頭疼。
他歎氣道,“陸若新這人悍不畏死,萬一她真就鐵了心不低頭怎麼辦?”
蘇溪若清澈的眼神中快速劃過一絲涼薄,“那就讓她去死好了。”
白甲一愣。
蘇溪若跟他打了個招呼後便直接離開。
白甲頭疼的揉揉大腦,歎了口氣。
旁邊的下屬忍不住說道,“隊長,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白家將手裡的便簽紙塞到他手裡,深吸了口氣,“先暫時用蘇醫生給的方子穩定陸若新體內的毒性,至於接下來的再說吧。”
調查陸若新這麼久,要是這女人真就這麼毒發身亡了,對他們來說前期調查所花費的所有精力都白費了。
蘇溪若能解開陸若新中的毒,可偏偏這兩人之間又有解不開的仇。
按照白甲對陸若新的了解,想讓她低頭隻怕是懸。
盯著病床上奄奄一息,滿臉病態的女人白甲隻覺得更頭疼了。
牢房之間並不隔音,門外蘇溪若和白甲的談話陸若新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雙手下意識的緊捏成拳,沒想到蘇溪若那個女人真的說走就走!
原本信心十足,自以為把控了這些人心思的陸若新的心頓時慌亂起來。
沒人不怕死,她自然也毫不例外。
特彆是聽到蘇溪若真有辦法解開自己身上的毒時,陸若新的大腦更是亂成了一團漿糊。
離開關押陸若新的地方,蘇溪若並沒有回家,在接到一條短訊後則是去了城中心的咖啡廳,阿九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盯著外麵人來人往的街道。
見到蘇溪若來了後,阿九立即站起來衝著她招了招手。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蘇溪若直接坐在阿九的對麵,驚訝的看著她,然後給自己也點了一杯拿鐵。
一段時間不見,阿九的氣色顯然變得更好起來。
麵紅色潤,顯然最近小日子過得不錯,跟以前那副總是獨來獨往沒心沒肺的淡薄模樣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