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若注意到這一幕,暗歎了口氣。
對比起哥哥妹妹,安安這小家夥有著超脫同齡人的乖巧與早熟,總是想通過自己薄弱的力量幫忙。
在經曆過車禍事件後,他的這個小毛病似乎變得更加嚴重了。
看來改天還是要找簡小姐給小家夥做做心理疏導才行。
“對了媽咪!”
一家五口坐在客廳裡,瀾瀾立馬抱著自己的小書包,在裡麵翻找起東西來。
他拿出一份a4文件遞給蘇溪若道,“這是小花姐他們那邊送過來噠,本來是想直接給你們打電話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打通,所以就送到我們學校來了。”
蘇溪若挑眉,“我的手機打不通?”
瀾瀾嗯了一聲。
蘇溪若接過文件,翻閱起來,隨後擰起眉頭,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這上麵寫了什麼呀媽咪?”
三顆小腦袋不約而同的湊了過來,眼巴巴的看著紙上的文字。
雖然他們已經在學習小學一年級的課程了,但實際上認識的字比一般的一年級生還要多。
但是這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湊到一塊兒想要全不認識,還是有些困難的。
“你們的作業寫完了嗎?”
蘇溪若看著麵前三顆小腦袋,微笑著問道。
三寶:“……”。
“好了,趕緊去做作業,做完了媽咪一會兒給你們講故事,現在我先看看你們小花姐送過來的文件。”
三寶噘嘴,“好吧。”
對於陽光福利院的事情,小家夥們也很關注,特彆是欺騙了小花姐姐的那一對惡毒的養父母。
其中安安更是對那一家三口深惡痛絕。
在陽光福利院長的安安比誰都清楚這些哥哥姐弟弟妹妹們是有多麼期待著能有一對愛著他們的父母。
可是每次那些來領養他們的人到了最後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把領養走的孩子重新還回福利院。
甚至還會給那些被退回來的孩子們身上扣上各種帽子。
什麼撒謊,偷錢,偷懶,打架等等等,那些大人們總是會把這些莫須有的帽子扣在他們的身上,以至於後來巷子裡的那些街坊鄰居們對福利院的印象都不太好了。
小花姐姐的養父母更過分。
安安跟著媽咪在沈家醫館的那段日子裡,曾經見過不少病人,也知道換腎一個多麼可怕的手術。
小花姐姐本來是個健全的人,可就是因為這樣的養父母而失去了一顆腎,甚至要不是有人正好舉報了那個黑心醫院,小花姐甚至可能直接死在國外。
這是安安第一次直麵認識到人性的可怕。
哪怕當初的車禍,也隻是感覺麵臨死亡的恐懼與害怕而已。
“那媽咪一定要跟我說一下小花姐姐養父的事情哦,一定要讓壞蛋受到懲罰!”
安安不放心的叮囑,生怕媽咪因為自己年紀太小,就不告訴自己這些事情。
蘇溪若愣了愣,隨後抬手在小家夥腦袋上揉了一把,笑罵道,“好,一定告訴你,我們家的安大人。”
安安耳尖非燙,急急忙忙的叫著哥哥妹妹去做作業去了。
瀾瀾是個冷淡的性子,除了麵對自己的家人時表情過於豐富些,其餘的時候都是冷冷清清的,仿佛什麼事兒都不在乎。
沒了過去記憶的樂樂則是一個跟屁蟲,兩個哥哥乾啥她就跟著乾啥,總是喜歡圍著哥哥們轉悠,當然,小丫頭最喜歡的還是媽咪,再其次就是爸爸了。
隻有安安總是有操不完的心似的,跟個小大人一樣,對什麼事情都好奇。
將崽兒們打發走,蘇溪若看著紙上的這些文字,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她看向陸霆川道,“當初綁架我的那個叫胡四的人販子,我記得他還活著是吧?”
陸霆川嗯了一聲。
那夥人販子曾經遭受幕後主使收買的那些國際雇傭兵的滅口,隻有那個叫胡四的人身受重傷,經曆了搶救後才保住一條命。
現在還在特殊病房躺著呢。
“我想見見他。”蘇溪若將文件遞給陸霆川,沉聲道,“小花給我的這個東西牽扯的事情可能有點大,那個叫胡四的男人應該知道些什麼。”
陸霆川挑眉,接過文件仔細看了起來,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器官販賣集團?”
蘇溪若嗯了一聲,“小花說她聯係了以前同樣被領養的幾個朋友,其中有兩個留下出國的消息後就失蹤了,剩下的兩個中有一個人現在住在垃圾場那邊靠著翻垃圾為生,另一個則是剛下手術台。”
而這還活著的兩個人都有著差不多的經曆。
要麼少了一顆腎,要麼成了另一個人的供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