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或許就這樣死了也蠻好的……
所幸,何芝住的這個地方還是有一個可取之處——附近就有一個很大的醫院。
在褚言赫的電話打過去之後,救護車很快就拉著警報趕來了。
那尖銳的警笛聲劃破了周圍的寧靜,也讓褚言赫懸著的心稍稍有了一絲慰藉。
救護車上,褚言赫和何芝兩人一起陪同南書坐了上去。
短短的一段距離,褚言赫卻覺得仿佛有萬裡之遙,每一秒都如此漫長。
南書手腕上的鮮血,剛才在處理的過程中不小心浸透了褚言赫的衣服,現在又貼在他的肌膚上。
那濕漉漉、黏糊糊的觸感讓他覺得好涼好涼,仿佛一股寒意直接鑽進了他的心底,將他的靈魂都凍結。
而此刻的南書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昏迷,他的麵容愈發蒼白,如同一朵即將凋零的白花,脆弱得不堪一擊。
看到南書那蒼白而又脆弱的麵容,淚水瞬間模糊了褚言赫的雙眼。
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醫護人員井然有序地給南書上各種儀器。
那些冰冷的儀器發出輕微的“滴滴”聲,像是死神的倒計時。
而他隻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什麼都做不了,滿心都是無助與懊悔。
看著護士把針刺進南書的血管,褚言赫才再一次的意識到,什麼時候他的手腕變得這麼細了,細得隻剩下骨頭。
褚言赫在內心深處痛苦地反思,他是不是不該讓他回來……
到了醫院,南書被迅速推進了急救室,那扇緊閉的門像是一道無情的屏障,將褚言赫和何芝隔在外麵。
褚言赫在門口來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他內心的焦慮與不安,他的雙手不停地搓著,眼神始終盯著那扇門,仿佛要透過它看到南書的狀況。
何芝則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仿佛有些接受不了這件事情。
褚言赫一邊焦慮擔心,一邊回想著南書的狀態,他真的不明白。
“你真的是他媽媽嗎?”褚言赫不解地反問何芝。
媽媽不都應該愛自己的孩子嗎?就像他媽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