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獲取新鮮的腎臟來源,有些人會盯上底層的流浪人員,尤其是年輕的……
更甚至,這樣一部分在街邊流浪的人員,還是他們曾經“篩選”過的……
可是此刻的南書並沒有退路!
“多少錢?”南書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但眼神堅定地看著季雲。
季雲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什麼?”
南書深吸一口氣,重複道:“你會給我多少錢?”
季雲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有趣,他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十五萬怎麼樣,應該夠給你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哥哥交費了吧!”
此刻的季雲也不再裝了,再也沒有了之前對待南書的溫和模樣。
就是啊,醫院這種地方,就算不用騙,也會有大把的人湧上來自願,他的決策果然是正確的。
聽到這個數字,南書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這筆錢對於他們家來說意味著什麼,沉默片刻後,他艱難地點點頭:“好!”
這是一個破舊而壓抑的空間,麵積狹小,光線昏暗,讓人感到窒息。
你甚至都不能說它有衛生條件,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痕跡和用廢舊報紙粘貼的補丁,仿佛隨時都會剝落。
微弱的燈光閃爍著,不算明亮,但卻刺得南書的眼眶直發疼。
隨著一陣針劑緩緩注入體內,他漸漸失去了對周圍環境的感知能力,身體變得沉重而無力。
在閉上眼睛之前,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涼意劃過腹部,接著便是疼痛。
他知道,那是刀刃劃破皮膚的感覺,同時也能感覺到有東西從自己身體裡湧出,帶走了他的生命力。
在最後一刻,他看到了沾滿血跡的刀子,那鮮紅的顏色讓他的視線模糊不清,淚珠不自覺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