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賈文和一身本事,空活三十有七,至今卻一事無成,哎~”
賈詡看著遠處翠綠的景色,也隻覺得是一片蕭瑟,就如同自己的前途一樣,黯淡無光。
片刻之後,賈詡猛的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拍,奮然道:
“塞外同樣蠢蠢欲動,隻消兩三年,戰事必起!
而今中原黃巾亂起,陛下已經重開黨錮,士人和宦官必然鬥做一團。
而當今陛下卻修建西園,貪圖享樂,如此這般隻需幾年,天下必亂!
這就是我賈詡出頭之日!對,我應該去洛陽,那裡一定有我賈文和的機會!”
這時就聽外麵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這必然是喜事,可這賈詡聽了隻覺得煩躁。
酒是喝不下去了,他正要離開去母親那裡稟報自己要遠行洛陽。
這時就見家裡的下人走了進來,高興的說道:
“稟報老爺,大喜事,是縣裡麵來人了,說要征您做官!”
賈詡聞言表情平靜,他畢竟是舉了孝廉,算是在朝廷上掛了號了,他這番辭官歸鄉,有人征他做個芝麻綠豆大小的雜官,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此時賈詡已經決定居家搬去洛陽,不在這涼州待了。
不過這樣也好,臨走之前還能婉拒征辟,刷波名望。
賈詡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征辟我嗎?”
下人興奮的說道:
“老爺,打聽清楚了,是車騎將軍何苗,邀請老爺去洛陽做官!”
“啪”的一聲,賈詡手中的酒杯落地,摔在地上碎成兩半。
賈詡抬頭望天,流下兩行熱淚。
“我賈文和終於得遇明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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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劉辯手上拿著竹簡,就見這竹簡上寫的全是他的“黑料”。
什麼扮演惡霸讓宦官“受胯下之辱”;又口出狂言說出“帝王之怒,伏屍百萬,天下鎬素”;接著就是強闖詔獄,喝退禦史......
劉辯拿到竹簡的那一刻就知道這是他那便宜父皇的安排,否則盧植不會大大方方的拿給他看。
“殿下,這竹簡上所說可是真的?”
劉辯無奈說道:“半真半假吧。”
盧植問道:“何為半真半假?”
劉辯將演戲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闖詔獄的事情稍微美化了一點。
這時盧植一笑道:“那就不是半真半假,是全都是真的了。”
劉辯剛想再解釋解釋,
就聽盧植說道:“殿下的所作所為倒讓我想起來曾經的兩名弟子。”
劉辯問道:“請問盧師說的是誰?”
盧植露出恍然之色,麵帶微笑的說道:“一人是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名備字玄德,而另外一名嘛,則是遼西公孫氏之人,名瓚字伯圭。”
劉備和公孫瓚!一個大漢皇叔,一個遼西狠人。
“那盧師這是肯收下我了?”
誰知盧植卻搖了搖頭道:…。。
“這二人出身寒微,這劉玄德雖是漢室宗親,但早已敗落;而這公孫伯圭卻是公孫家的遠支庶子。
因此這二人是草莽的性子,臣傳的是兵法之學,而不是治世之學,希望此二人能助朝廷平亂。
所以此二人無法與殿下相提並論。”
劉辯聞言不但沒有氣餒,反而露出憧憬之色道:
“盧師,一樣的,正好我想學的也是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