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的奴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集體後退,兩個從人群之中顯現出來。
接著這兩人走出人群,跪在劉辯麵前。
劉辯看著麵前二人說道:
“你叫蹇衝,是管膳房的,而你是張德手下的小管事李懷。你們二人都算是都坐到管事的的位置上了。
你們算的上是老城持重的人,怎麼還當眾打起來了,這成何體統?”
跪在遠處的下人們,心中皆是驚訝,沒想到殿下竟然記得他們這些奴仆的名字。
而二人一聽殿下不但認得他們還能叫的出名字,既驚訝又感動。
這時小管事先開口說道:“回稟殿下,都是蹇衝,他不聽號令。”
“我沒......”
劉辯伸手打斷了正要反駁的蹇衝。
“你接著說,他怎麼不聽號令了?”
“諾,回稟殿下,張黃門吩咐,府裡的夥夫沒資格隨殿下出行,所以奴婢這才過來通知蹇衝。
誰知他不聽號令,於是這才爭執起來,請殿下責罰。”
這時劉辯看向跪在一旁的蹇衝,“李懷說的可是真的?”
蹇衝昂著頭反駁道:“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蹇衝道:“奴婢是先收到管事林忠的通知,說是殿下命令府內所有人放在手中的活,到前院演練隊列。
奴婢依照殿下的命令讓手下都去準備了,誰知等我們都準備好了,這李懷卻過來說張黃門吩咐夥夫要給全府上下準備吃食,不能參加......”
蹇衝的話剛說到一半,小黃門張德帶著手下另一名管事太監林忠來到現場。
中黃門是宦官官名,秩三百石,跟副縣長一個水平,鞭打都郵時,劉備任縣尉,秩二百石,中黃門比縣尉要高一個級彆。
張德對著劉辯就是一禮,“殿下,臣管理無方,衝撞殿下,請殿下恕罪!”
這時跟在張德身後的林忠直接跪地叩頭道:
殿下,都是奴婢的過錯,奴婢接到命令,沒有告知張黃門。
而且直接通知各處,所以才造成此事,請殿下責罰。”
林忠說話之時,彆人倒沒什麼表情。
而這蹇衝聞言就覺得自己更占理了,眼神明顯堅毅了許多。
劉辯把這些全都看在眼裡,這下他全都明白了。
劉辯掃視了一下麵前這四個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蹇衝的身上,道:
“蹇衝,同樣是內侍,你看看他們三個是怎麼當差的。
不管如何,首先說的都是自己的錯處。你再看看你?”
劉辯本以為此話一出,這小太監會當即低頭認錯。
誰知這蹇碩反而將頭抬了起來,道:
“林忠剛才說了,殿下明明是叫所有人都去,憑什麼張黃門不讓我們膳房的人參加?
我們膳房難道不是府裡的人嗎?我蹇衝不服!”
聽到這話,劉辯並沒有生氣,首先是有些驚訝,他還第一次見到這麼硬氣的小太監。…。。
若不是穿著內侍的衣服,說他是個士子劉辯都信。
劉辯看著這小太監一臉的不服氣,就有點想笑。
“這小子,是真沒挨過社會的毒打啊!他到底是怎麼在封建社會裡長這麼大的??”
劉辯板著臉說道:“你可知張黃門是你的上級,不聽他的話,你就不怕被懲罰嗎?”
蹇碩微微側頭,下意識看到角落裡,他膳房的那著手下們,說道:
“我們膳房的人,不曾貪過府上一點東西,不曾吃過一點回扣,兢兢業業的給府上的人做飯。
全府都能參加,而我們卻不能,這話我跟兄弟們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