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說道:“本初,此計說來非常簡單,你隻需命人手書一封,不必說自己是誰,隻需自稱黨人義士。
告知張銘其家中奴仆已經招供,收監下獄已是必然,這十常侍必然會派宦官在獄中折辱於他。
我猜張銘行此事時,早已心存死誌,必然不願受宦官折辱。
本初再在信中言明,佩服他的忠義之言,再誇上他幾句,接著告訴張銘其家中妻兒,你會設法保全。”
許攸撚著山羊胡微微一笑,道:“如此一來,這張銘定然心無牽掛,自殺以明誌!”
“如此,此事可解。”
一旁的逢紀聞言,稍微思索後便道:“子遠此乃妙計也!
此計有兩個好處,一是張銘自裁,大將軍和史侯那邊自可交代,主公並無插手,宦官也不會因此怨恨主公。
二便是張氏遺孤,主公尋來好生安置,必然感恩戴德,再派人放出風出,黨人和士人皆會稱讚主公賢德。
當真是個一石二鳥之計!”
兩位謀士此時達成一致,可一旁的袁紹卻露出沉思之色。
片刻後,袁紹說道:
“此計確實可以解決此事,可若是張銘心存僥幸,不願自裁又當如何?”
許攸聞言心中不悅,當即開口:“張銘既然敢在陛下麵前直言殺掉十常侍,這種人又怎麼會貪生怕死呢?”
可即便許攸如此說,可袁紹依舊猶豫不定。
這時逢紀開口道:“主公,我也有一計,雖不如子遠之計,但也算能解決此事。“
剛才一直沉默思考的袁紹立馬開口:“元圖,但講無妨。“
“主公可勸大將軍出馬,上奏陛下為張銘求情。大將軍對主公言聽計從,此事必然能成。
主公既在大將軍的麾下,插手此事便理所應當,不管宦官還是士人皆說不出主公的錯處。
張銘被抓下獄,這些事主公統統都不用管,以免遭宦官怨恨。
隻需暗中收集證據,交於大將軍,如此一來,也可解決此事,誰也不得罪。”
聽完兩個計策,袁紹陷入沉思之中。
許攸暗道:“逢紀此計,看似中庸,可未免有袖手旁觀之嫌,也就是何進心思單純,不會多想。
一次兩次還好,長久以往,等何進反應過來,還能當袁本初是他的心腹嗎?”
剛剛自己妙計被懷疑,許攸心中就有不悅,再加上之前還是逢紀開口提宅子的事,許攸便決定給逢紀一個麵子,算上還了這個人情,沒有將此計的弊端說出。
良久之後,袁紹終於開口:
“兩位的計策都是好計,所以我決定全都各取一個部分。
我首先依元圖之言勸諫大將軍上奏,接著收集證據,若最後張銘身死,我再依子遠之言命人照顧他的遺孀。
如此一來,不但解決此事,還能收獲聲望。兩位覺得這樣如何啊?”
許攸逢紀對視一眼,隨後一起起身,躬身齊聲道:…。。
“主公妙計!”
袁紹得意的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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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府。
劉辯得到顏良興奮異常。
第一件事自然是讓其指導自己的武藝。
這時,府中一名小內侍前來稟報。
“殿下,禦史遣人送來信件。”
劉辯放下手中木刀,接過信件,打開一看,當即說道:
“公驥,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顏良當即拱手說道:“殿下,是否著甲?”
“著甲!”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