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陳泫麵不改色道。
那人見他如此理直氣壯,氣得像是快要吐血了,痛心疾首道:“當著首席大人的麵,陳護法,你就是如此態度嗎?!”
“陳護法,就算薩蘭特當初是你的弟子,但畢竟仙魔有彆,你身為仙盟護法,理應身先士卒、以身作則!但如今你這般行事,有辱仙盟威名,陳護法讓修真界修士、天下百姓該如何看待我仙盟?!”
好大的一頂帽子。
麵對那人的步步緊逼,陳泫沒有理會,而是微微偏過頭,以拳抵唇,低咳了兩聲。
他臨行前特意在臉上撲了粉,此刻看著臉色煞白不說,唇色也相當寡淡。微散的額發垂在臉側,半遮住他刻意低垂的眉眼,更削減了幾分陳泫容貌特有的淩厲。
乍一眼看過去,好一個虛弱嬌柔的小郎君!
“受傷了?”白謫立刻關切詢問。
操!!
若憤怒有聲,此刻在場人的怒罵估計能把大殿的頂掀翻。
裝病賣柔弱啊!
你剛剛走路帶風的勁兒呢?!兩天弄死一堆魔修的魄力呢?!怎麼現在一到首席麵前就半死不活的?!
世上哪個有人性的男人能乾出這種事?!!
鄒百言臉色很差。
他本想借著此事殺殺陳泫的銳氣,為了擴大影響,甚至還在外進行了宣揚。本以為十拿九穩,若此事坐實,就算是首席也不能再明目張膽地護著陳泫。
不料,原本為陳泫準備的刀子,竟反過來捅了他一把。
想起如今傳的沸沸揚揚的北疆分盟貪腐案,鄒百言更是恨得牙癢。
那幾個拎不清的蠢貨,竟然敢動仙盟分撥北疆的靈石就算陳泫不殺他們,他也定然不會讓他們好過。
“有辱仙盟威名?”一個麵容剛毅,斷眉厚唇的男人上前一步,盯著方才發言之人道,“周大人所指之事,是殲滅北疆魔修,還是治理分盟貪腐?衛某愚鈍,敢問周大人,這兩件事、哪件有辱仙盟威名了?”
鄒百言眉頭一擰,心裡又是一聲暗嘖。
說話這人,正是卒鷹首領、衛釗。
鳴雀和卒鷹之間互相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鳴雀嫌他們是一群隻知道舞刀動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卒鷹罵他們隻會動嘴皮子,每天淨是在暗地裡偷窺說人壞話,比陰溝裡的臭老鼠更讓人討厭。
而身為雙方的首領,他們二人平日也水火不容,在朝會上公然對罵也不是沒有過。
儘管衛釗此人與陳泫的關係也算不上融洽,但若是事關仙盟,衛釗向來是幫理不幫親。
“”隻見那人張了張嘴,一時啞然。
陳泫這兩件事辦的確實漂亮,這也是他們選擇一上來先翻舊賬的原因。
若是等首席開口,先論了陳泫的功,那他們之後就更不好說此事了。
“要論有辱仙盟,貪汙北疆分盟靈石一事,似乎更加讓人詬病啊。”諸葛十七悠悠開口,斜睨道,“聽說,這事兒跟鄒首領還有點關係”
鄒百言早就做好了被針對的準備,當即上前兩步,二話不說先給白謫行了個大禮。
“啟稟首席,此事的確與屬下有關。屬下識人不清,還請首席大人責罰!”
他跪地抱拳,腰背挺得筆直,眼角通紅,滿目痛心,一副被奸人蒙蔽的悔恨模樣。
“”
諸葛十七和衛釗同時移開視線。
真能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