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捏著的糖人簽子應聲而斷。
“天子腳下卻有這麼多窮苦之人,霍刀,你說孤該向何人問罪呢?”
霍刀一聽就知道這暴君又想殺人了。
他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底下淺綠色羅裙的身影。
道:“臣不知。”
而問話的人也並未在這問題上糾結。
他將斷了簽的糖人隨意棄在一旁,轉身下樓。
霍刀瞥了那未咬過一口的糖人,默默跟上。
*
一連四天的施粥,司晚檸早出晚歸。
每次回到忠武伯府都累得幾乎不想動。
玉燕更是滿肚子的怨氣。
畢竟粥棚那地方又臟又亂。
時不時還飄散著酸臭味。
作為家生子的玉燕何曾去過這種地方。
不過四日而已,她便已經不耐煩了。
到了第五天,她已然借口身子不適,不去粥棚。
司晚檸等的就是她的借口。
她沒有多問,狀似隨意地指了個三等丫鬟跟她走。
今日是第五天,又是滿堂春發作的日子。
按計劃,在粥棚開始忙起來的時候,她就說藥草不夠了,要去置辦。
丫鬟原是想跟著她,隻司晚檸說粥棚人手不夠,將她留了下來。
“放心,天子腳下,何人敢衝撞我。再說了,不是還有醫童跟著嗎。”
成功把丫鬟忽悠住後,司晚檸就和醫童去了藥鋪。
但到了藥鋪,司晚檸又忽悠起了醫童,說打算給貧民窟的孩子買被褥。
醫童不疑有他,甚至直誇司晚檸菩薩心腸。
而司晚檸一出門,就繞到巷子裡頭,將婦人髻拆下。
再隨意挽了個發髻,便算是偽裝完了。
做完這一切,司晚檸臉上都帶了些許的興奮之色。
“南風館,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