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繼續玩下去,他把槍對準自己按下,可能會被帶上個“心機深沉”的名頭,死了一了百了,活著便是隱忍著禍心。若是把槍對著白梨按下,那又會被按上“殘忍無情”的名頭,今天敢殺自己女人,明天就敢殺陸明這個老板!
“哼!槍可是在我手上,你確定要繼續玩下去?”
“哦,你確定嗎?我出手隻需要一秒鐘,一秒之後,你會被我製服,更彆說你殘缺的手指讓你看起來沒有一絲的說服力。”
瞥了眼張白的手,陸明淡淡的回應。
見陸明的模樣,張白忽然恢複了些許自信,他覺得陸明說話有點虛張聲勢了,說不定是看他落魄想羞辱他,結果完栽了的笨蛋罷了。
特彆用完好的那隻手拿起槍,張白將槍口對準陸明,在他心裡,最次的結果不過是手上拿把假槍,那這該死的遊戲便順勢結束。相信那叫小美的魔女會履行她保衛科的職責,希望會吧。
“我賭槍裡沒有子彈。”
“害怕了?”
一槍,兩槍,三槍,加上原本打出去的兩槍,全都是空的。張白還想扣動扳機,但他一個失神,槍便被奪了去。
陸明漂亮的耍了個槍花,平靜的說道:
“遊戲繼續。”
“這槍打你,還是打她?”
場麵一度陷入沉默,旁邊的小美見狀想要勸阻,但想想之前陸明塞到她胸口裡的錢,又閉上了嘴巴。管它呢,監獄裡的人死了就死了。
咬咬牙,白梨的腦袋瘋狂轉動,她盯著張白略顯猶豫的神色,這個才見麵幾天的男人居然真的動了情?狠狠吞了一大口口水,白梨嘴打著顫,視線看到了旁邊被撕碎的衣物布條,內心頓時有了想法。隻見她顫顫巍巍地站到張白的跟前,張開手護住他,對著陸明大吼。
“求求你饒了我們兩個,我們知道錯了。”
“我懷孕了,張白是一個父親了。”
“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行吧。”陸明表情驟然一變,露出和煦的笑容,笑容宛若冬日暖陽照耀大地,可這份溫暖此時看起來卻顯得怪異。
“很抱歉嚇到你們了,恭喜你們通過了考驗,成為了我的主管代理人。”
“接下來,我會先把你們弄出去,並且給你們一些時間去說服一些人,同時給予金錢上的支持。”
“隻不過……算了,沒什麼。”
事態轉變如此之快,讓除雪雪拉忒的之外的三人猝不及防,特彆是白梨,身體直接軟了下來,直愣愣地靠在張白身上。在並感受到一抹溫柔的眼神從自己身上悄悄劃過,白梨藏下心中的喜悅,放鬆地抱了上去。
…………
將計劃跟魔女小美交代好,陸明又往她的胸口塞了一大筆錢,滿滿當當的數額將小美的胸型都放大了不少,直接升級了一個檔次,特彆是中間的黑色不記名卡牌,更是顯得奢華無比。
但這筆錢小美能拿的不多,是要分給其他保衛科的組長的。
將肩膀上的雪雪拉忒放了下來,陸明將原本的笑意收斂得一乾二淨。
“憐真是這麼說嗎?”
“不是憐要這麼做,而是九重要這麼做,張將軍要用一枚籌碼換他兒子的命,無論溯光還是九重,隻要能救出張白,他就願意在某個重要會議上,將勝利的天平撇去,上給對方一枚籌碼。或者說是一張票,一個計分點,總之是一個意思。”
“我跟你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救他出去,這是任務。”
雪雪拉忒也是才知道陸明和張白的矛盾,她一直以為之前的那場暗殺是太亞教的鍋,所以此時跟陸明說話的時候,氣勢並不是很強,語氣柔和不少。
換她張白早死了。
“嗯……你沒撒謊,憐身不由己我可以理解。”
“不過有一點你誤會了,我討厭張白不是因為他暗殺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