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丫的老頭,有事說事!”
“你坑殺了大量魔女的事情遲早有一天要事發,再加上鳴夜軍區之前征召了太多人,在碧浩邊境淪陷後,她們在半路上就回來了。”
“就這種事情……”
張白不屑,坑死又如何,她們還能把自己怎麼樣……
等等。
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張白帶著震驚和苦痛,渾身痙攣抽搐,一時間感覺空氣都變得粗糙,每吸一口都是一種刺痛。他看向了張忠國,眼睛裡剛要流下眼淚,張白就將手掐入臉,將臉刮出血痕,妄圖用疼痛來緩解自己萬分失望,幾近寂滅的情緒。
“你……你要把我推出去?你要讓我死?”
“你還是我父親嗎?啊!這件事情是你叫我做的……你說……你說……你說‘臭小子,我給你個任務,你完成了,以後就不叫你臭小子了。’”
“我付出多少努力,我找了多少人,我儘量沒用你的名頭,用最不引人注目,最小心翼翼的辦法去做。”
張白將手指從這裡比到那裡,一會高,一會低,像是旋轉的,環繞的過山車,腳步也像坐過山車完又恐高的旅客,前前後後走的淩亂,然後跌倒在地。
“我花費了多少精力!多少代價!我這些年培養的班底死了多少!才將探查到的消息告訴鳴夜軍方,然後從中周旋。”
“你現在告訴我因為這種事情,你要讓我當替死鬼?你找你軍區裡的哪些垃圾啊!仗著自己身份欺男霸女的,害死了多少人的垃圾啊!”
張忠國沒想到張白會如此歇斯底,如此瘋狂,他本以為張白會像自己厭惡他一樣厭惡自己。這讓他感到有些心軟,但這樣不可以,不符合他的計劃,所以他硬著頭皮,用冷漠的聲音回答道:
“誰叫你將發布委托,收集消息的文件都簽署了自己的名字呢?這樣那些人不都知道,是誰要害死他們嗎?”
“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吧。沒把所有人坑死,那樣他們就沒力氣找你報仇了,怪碧浩邊境……淪陷得太快,快到我們做出錯誤的決策,鳴夜軍區的威望已經沒有了,還連帶軍區惹上一堆人。”
“你是我兒子,把你推出去,一切都能解決……不是嗎?”
說到最後,張忠國微微顫抖起來,他感受到了之前麵對張清的感覺,那種不安和愧疚。
張白那種出乎他的意料,將他視為一束光的視線讓他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就仿佛自己親手將他推入深淵一樣。
可明明張白很討厭自己,見自己就是罵,一點尊敬都沒有,還打著自己的名號到處招搖拐騙。
雖然自己說的事情他都會完成的很好,雖然他常常和狐朋狗友混跡在一起,但不管做什麼事情,還是有那一份底線。
可是……張白和張清不一樣,他能將張白當做普通的孩子養著,儘力不去恨他,已經很難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那種悲鬱的情緒儘數吐出,張忠國再次冷下臉來:
“我給你取名叫張白,給你妹妹取名叫張清,就是希望你們兄妹兩個清清白白做人。”
“現在,軍區需要你,你就讓軍區……變得清清白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