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霜台今天上課上的都不自在。
今天是簧學初年入學的日子,滄月和景星也在。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撐撐場麵。
自從當初出於生命本能的確認過地位之後,應霜台在這個班級屬於獨孤求敗一般的角色。
這些年的相處,這些孩子也多少了解他的本性,所以也不至於像剛開始那樣害怕他。
不過應霜台的地位依舊穩固。
如今自己的弟弟妹妹就在一樓坐著,他肯定要下去看看情況。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撐場子!
當初是景叔出麵給他撐的場子,現在他得親自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男人!就是要靠拳頭……不是,靠自己打出一片天!
應霜台點了點頭,將手裡那本名為《我在泯滅幫當大哥那幾年》的話本放進書桌堂。
他定然是不屑於和泯滅幫那些家夥充作一隊的,但其中的哲理深得他心。
就像景叔當初那樣,男人嘛。
景元若是知道應霜台心中將他當作泯滅幫老大一樣的人物,估計要氣的親自下手揍他。
剛下課,應霜台就站起身,戴上不知從哪買的簷帽擋住半邊臉,雙手插兜下樓去了。
帥啊。
太帥了。
應霜台心中想著自己現在的外表定然是帥到不行,說不定走過路過都會被不少小女孩側目。
但是他不能看。
男人要帥,就要目視前方,擋住半邊臉,雙手插兜,用很帥很酷的姿勢往前走,不管誰叫自己都不能回頭。
這或許就是男人普遍存在的中二病時期。
對抗中二病最好的方法就是勤加記錄,最好是錄下視頻——以後放給這個男人看。
當然,這都是後話。
應霜台如今尚不知道自己以後會遭遇多麼社死的場麵。
反正現在他覺得自己挺帥。
走路走的都生風。
這個生風的氣勢在看見簧學先生的時候猛地一轉,他拿出手,低著頭從先生旁邊走過。
應霜台扭頭看了一眼後麵的先生,眼看著先生走遠了,他深吸一口氣,快速走進景星和滄月的教室。
“咳咳——”他站在教室門口,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這一幕要是錄下來給成年人看,誰看誰尷尬。
但是應霜台此刻覺得自己非常之帥!
在那些小孩子眼中就更是如此了。
在他們眼中,應霜台靠在門口,雙手插兜還戴著帽子,頗有點高冷風範。
“哥哥。”淵滄月拍了拍淵景星,“那個是霜台哥嗎?”
“嗯……好像是。”淵景星眨了眨眼,“他乾嘛呢?”
全班同學都看著站在門口的應霜台。
淵景星不理解,也不覺得有哪裡帥。
他茫然的看著門口的應霜台,扭頭看向淵滄月,“是來找咱們倆的嗎?”
“霜台哥!”淵滄月也不理解,但她還是抬起手招呼著應霜台,“我們在這!”
應霜台走了進來,“簧學怎麼樣?”
“挺有意思的。”淵滄月點點頭。
站在簧學門口的時候她還覺得簧學實在是沒意思,沒有爹娘陪著,也沒有那些叔叔阿姨陪著他們玩。
但是等到進了教室之後,發現還能和這些同學玩。
而且和同齡人玩總是有意思的。
“和同學相處的都不錯?”應霜台揉了揉淵滄月的腦袋。
“嗯!”淵滄月用力的點點頭。
……
“……”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呦……”應星揉了揉眉心,“我想笑,但好像還不應該笑。”
“你倒是說啊。”淵明抱起胳膊。
“我說吧。”白珩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那小子去滄月和景星班級給人家撐場子去,被先生抓個正著。”
“和滄月班級的孩子打架了?”
“那不可能。”應星搖了搖頭,“他不是那個性子,本來竄班就是不允許的,他又馬上要從簧學畢業了,外加先生在他桌堂裡搜出來一本話本……你們猜猜那個話本叫什麼名?”
“什麼?”
“叫《我在泯滅幫當大哥的那幾年》。”應星憋著笑說道,“不知道那小子在哪買的。”
“哈哈哈哈……”白珩對親兒子的遭遇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這是不是就是那個什麼……男人都會有的中二病時期?”
鏡流疑惑的看向淵明。
男人都會有?
自家夫君也會有嗎?
“眼睛眨巴眨巴在這看什麼呢?”淵明察覺到她的目光,抬手捏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