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說道:“不止是謀劃,辨明得失,想清楚一切……都要靠這個,包括你在簧學裡麵學習,和那些同齡的孩子們相處,這個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用。”
應霜台搖了搖頭,有些沮喪。
“沒有人生來就什麼都會,你想想是不是?”
應星笑道:“這就是為什麼我和你娘親要讓你去簧學,讀書可以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學習一定是最重要的,人的一聲有無數事情需要學習,不隻是書本上的那些知識。”
應霜台點點頭:“我明白了。”
“所以,回歸我們一開始說的那個問題,男人不能被一個關卡絆住。”
應星說道:“但是有的時候,男人要學會控製自己,就像是你今天感受到的那種難以壓製的感覺,下一次再出現的時候,你要嘗試著壓製它,就算壓製不住,你也要嘗試著控製自己。”
“那要是我控製不住怎麼辦?”
應霜台歪了歪頭。
“那之後的事情就交給爹爹和娘親來解決。”
應星揉了揉他的腦袋:“在那之前,你隻需要做好自己便是了。”
“好。”
“那好,來,我們拉鉤。”
應星對著應霜台伸出小拇指:“拉鉤之後,定下的誓言是不能改變的。”
“那要是變了呢?”
“就會變成小白。”
“變成小白?”
應霜台滿臉不解。
也是。
應霜台現在的年紀,他還不覺得小白和自己有太大的不一樣。
“就是,如果拉鉤上吊還要違背約定的話,最後會有很嚴重很嚴重的懲罰。”
白珩將下巴墊在應星肩膀上,看著應霜台:“所以,男子漢不能違背諾言。”
“好。”
應霜台伸出小手,用小拇指勾住應星的小拇指。
應星一陣恍惚。
應霜台的手很小,軟軟的。
應霜台剛出生的時候,應星隻顧著去關心剛剛生完孩子的白珩,忽略了一旁的應霜台。
這或許還是應星第一次感受應霜台的皮膚。
感受那種來自於相連血脈的悸動。
應星勾唇:“那就約定好了。”
……
有了和爹的約定,應霜台的情緒很快就緩和過來。
其實本來他也沒有多沮喪,隻不過是因為覺得自己給娘親和爹添了麻煩。
還給這麼多叔叔阿姨添了麻煩。
他不想惹麻煩。
而且爹之前一直說男人要控製住自己。
他沒控製住。
有應星疏導之後就好不少了。
尤其是,爹剛才又說了。
男人不能被一件事情絆住腳步,止步不前。
一直被一件事情墜住心神,就不是男人了。
應霜台的小腦袋瓜把這件事情牢牢地記住了。
“哎呀,這樣的生活不錯啊,基本上沒什麼大事需要考慮。”
景元伸了個懶腰:“想想我從前每天從早到晚就忙這忙那,現在每天在後花園一坐,除了休息還是休息。”
“休息可不能成為人生的常態。”
鏡流淡淡道:“正好沒事,練劍去。”
“啊?青鏃,什麼?什麼公務?我這就來了!”
“少來!”
“師父……”
“我不吃這一套,抓緊練劍去。”
眼看著鏡流又要開始念叨,景元小步跑到一邊練劍去了。
練劍對於景元來說很是重要,尤其是這一次見到了焚風的戰鬥力之後,這件事情更是重中之重。
景元本身沒什麼習武的天賦,這確實沒錯,但他是神策將軍,就算沒有天賦,硬堆也要堆上去。
人可以客觀上的沒天賦,但是主觀上自己不能相信。
鏡流拎著曇華劍和景元切磋去了。
都多少年了,還要她這個當師父的操心。
萬一哪天他們沒在呢?
要想讓景元像飛霄那樣也屬於是癡人說夢,但是該練還是得練。
現在正是大家鬆懈的時候,但是就是要趁著這個時候訓練。
“好好訓練,你看看人家?”
淵明靠在一邊:“焚風那種咱們暫且不提,那都是被戰爭熔爐改造了身體的,戰鬥力強於一般的令使,這都正常。”
“巡獵的令使壓製魔陰身,然後賜予那個威靈,現在你都沒有魔陰身了,還不好好鍛煉鍛煉自己的身體素質和武藝?”
“我……”
景元嘴角抽搐,揮動著長劍。
“過來。”
鏡流晃了晃手腕:“我看看你現在劍技怎麼樣。”
“……師父,我怎麼跟您比啊?”
“過來。”
美眸一瞪,鏡流用劍點了點自己麵前的地麵。
“哦……”
景元歎了口氣,垂頭喪氣的走過去。
“精神起來,讓你練劍又不是要殺了你。”
“讓我練劍跟殺了我沒什麼兩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