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有關於……那個“叛徒”的一切(2 / 2)

“大家先看看這個。”

景元推出一張紙。

鏡流抬手接過。

【夢境童謠·七口之家

捉住一群壞孩子,關進冰冷小籠子(邊陲監獄)。

籠中獄卒沒人情,饑飽勞役無休止,

大狗(獵犬)撞破鐵欄杆,炮火之間自由至。

花草(鳶尾花、苜蓿草)引來花‘蝴蝶’,‘大樹’頭頂甜‘果實’,

‘鳥兒’叼枝把巢築,七人成了一家子。

家裡有著七口子,住在窮苦小村子。

村外‘惡霸’把路封,忍饑受餓沒飯吃,

枯株朽木難負重,綠草想找肥來施。

草木搖曳‘果’墜地,‘汁水’濺滿白砂石,

自家人吃自家人,一家隻剩六口子。

家裡躲著六口人,棲身荒涼小院子。

‘大狗’乏困睡不醒,‘碎鏡’傷了‘鳥兒’翅,

紅花綠草難招展,枯株朽木伸不直。

‘蝴蝶’獨自飛出家,撞上一群大‘螽斯’,

大蟲子吃小蟲子,一家隻剩五口子。

家裡睡著五口人,終日躺在小房子。

天使夜裡來造訪,唱起和諧交響詩,

旋律動聽如美夢,夢裡豐衣又足食。

自此凡事皆如意,人人閉眼享安適,

大家千萬彆睡醒,忘掉那些苦日子。】

“我把有些地方標注了,你們慢慢看,我來說。”

景元撐著臉:“這是一個流傳在匹諾康尼之間的奇怪童謠,說的正是匹諾康尼當初的故事。”

“邊陲監獄,囚犯被公司當作工具,哦……奴隸,勞作不休,他們接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於是大家誌同道合的湊到一起——起義。”

景元不知從哪弄來了一支筆:“大狗,就是如今的獵犬,總之就是現在的五個家係,那個時候應該還有一個蝴蝶家係和一個……果實家係,他們共同合作,逃出了監獄,開始反抗統治……這是第一階段的故事,但是他們仍然是囚犯。”

“公司封鎖了匹諾康尼的一切貿易渠道,他們沒法離開匹諾康尼,資源被斷絕,忍饑受餓……最後,發生了慘案。”

景元的筆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薄唇吐出有些殘忍的話:“同類相食。”

“爭奪資源,同類相食,‘自家人吃自家人’,而這樣的結果就是——果實家係,消失在了匹諾康尼之中。”

“然後……各位看看這個,這是花火小姐帶回來的東西。”

景元再次推出一張紙:“哈努兄弟潛入了公司所在的區域,拿到了解開封鎖的鑰匙……這鑰匙具體是什麼尚不可知,但是在打開那個所謂‘監獄’的一瞬間,高濃度的憶質將他們全部吞沒,現實和夢境混合在了一起……也就成了匹諾康尼的雛形。”

“匹諾康尼開始有了危險,除了資源以外的,比如憶域迷因……但是相對的,那些人們獲得了自由,獲得了能夠生存下去的空間,然後在這個發展的過程中……哈努努自我犧牲,讓公司承受了巨大的損失——從而暫時打消了公司對於匹諾康尼的謀劃。”

“匹諾康尼得以自我發展,他們需要麵對的對手少了一個……然後再繼續發展的過程中,這個‘鏡子’死了,但是鏡子的死,換來了一段時間的和平——也就是在這樣和平的映照之下,他們開始變了,他們擁有了安穩的生活,開始考慮勾心鬥角了。”

“所以蝴蝶厭倦了這樣的變化,離開了匹諾康尼,但是半路撞上了這個……繁育的蟲群,暫且將這個螽斯定義為繁育的蟲群吧,蝴蝶家係隕滅在繁育的蟲群中,自此,匹諾康尼隻剩下橡木,鳶尾花,獵犬,苜蓿草,還有隱夜鶇。”

“但是過去的苦難已經消失了,一個王國被建立起來……人們開始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最鮮明的一個例子,汽水先生蘇薩,蘇樂達真正的創始人,他的秘方被賣給了星際行商艾迪恩,沒錯,就是咱們之前去的那個公園,艾迪恩以蘇樂達創始人自居。”

“也就是這個時候,米哈伊爾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向家族拋出橄欖枝,將匹諾康尼整個送進同諧的懷抱,就是為了消除這些明爭暗鬥,鐘表匠可以說是采用了強製同化的方式製止了他們,至此,各個家係萬眾一心,配合上這位鐘表匠天才的商業頭腦和構想,鑄造了一個輝煌的夢境樂園。”

“就像那個童謠所唱——大家千萬彆睡醒,忘掉那些苦日子。”

景元的兩隻手交疊在一起:“各位應該能想象到那會是什麼樣子,就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些過去的英雄,他們的名字被人塗黑,遺忘,甚至這樣的作法逐漸成為了風潮,他們的犧牲成了一個玩笑。”

“可想而知,作為那些人中唯一的幸存者的鐘表匠——他絕對不會忍耐這件事,他希望大家不被過去所累,但是不希望人們遺忘那些為了匹諾康尼而犧牲的同伴。”

“那麼,接下來,就是匹諾康尼所發生的一切了。”

“這個時候,鐘表匠已經不是匹諾康尼的領袖了,他們信仰神主,他創立了一個名為克勞克影業——也就是鐘表小子動畫的創建公司,設立出了那些形象,鐘表小子,哈努兄弟,倉鼠球騎士,用以緬懷——家族或許沒注意到,或許注意到了但是對於同諧過於自信,總之,大家都能看到,這些形象已經是宇宙知名的動漫人物了。”

“那麼,鐘表小子是如何抵抗同諧的同化的?”

景元勾唇:“看看那些故事,看看我給你們的故事,他在人前顯露的形象,偶爾是和藹的老者,偶爾是優雅的淑女,甚至是身高百尺的巨人紳士,還有各種,美夢劇團,鐘表小子玩具,甚至是茶杯水壺……沒錯,他甚至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態,那麼我們從此能聯想到什麼呢?”

“神秘。”

景元敲了敲桌子:“這也就解釋了神秘的派係為何要參與這件事,明明這並不屬於神秘星神感興趣的範疇——但如果這麼解釋就能說得通了,那就是鐘表小子擁入了神秘的命途,又或者他把自己化作了彆的形態,以所謂的憶質來組織自己的新形象……”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想。”

景元笑了笑:“不一定準確,畢竟我對於匹諾康尼也是了解甚少,隻不過和諸位比起來,我還算是有些淺薄的理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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