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又看向流螢的背影:“她沒有彆的路可走,隻能從側廊離開。”
跟隨流螢的背影向前跑。
【這裡竟然有路……】
流螢的聲音帶著幾分喜悅。
“變幻莫測的通路,指向遊蕩的憶域迷因……她完全迷失在憶域之中了。”
黑天鵝說道。
【是出口……沿著這邊應該能離開……】
“可惜這條路,最終通向死亡的巢穴……”
“然後,就是結局了。”
黑天鵝抬起頭:“看來有人恭候多時了啊,終於打算走上台前了麼……”
空氣灼熱的恐怖,甚至讓人有些呼吸困難。
幾人頂著這股熱風上前。
那高大的銀色機甲將手中已經失去動靜的機械扔到一旁,轉過頭來。
“小心。”
黃泉上前兩步,眯起眼睛。
“一個巡海遊俠,還有……憶者。”
機甲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就此離開,沒人會受傷。”
“否則……”
那機甲握拳,無邊無際的火焰從縫隙中噴湧而出,將周圍的地麵烤的焦裂:“你們都會死。”
幾人纏鬥……基本上沒什麼需要重點關注的。
也就是鏡流一直在關注黃泉的戰鬥能力。
黃泉從始至終都沒有拔刀,但是卻屢次逼的薩姆轉移目標。
厲害……很厲害……
紅眸中閃爍著濃烈的興奮和狂熱。
在沒成立雲上五驍之前,鏡流是個純粹的武癡。
從將軍挑戰到龍尊。
誰都不放過。
後來遇到淵明,脾氣才平和了許多。
黃泉的一招一式,激起了她的戰鬥欲望。
“好想現在就和她打一架……”
鏡流捏了捏拳頭。
【請某位混沌令使控製一下自己的戰意,謝謝。】
“她為什麼不拔刀?”
景元指了指黃泉。
【不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景元嘴角一抽:“不過,確實挺厲害的。”
來來往往之前,薩姆已經逼退了星數次。
黃泉挑刀迎上,薩姆後退至半空。
星見狀,握緊了棒球棍又要上前,卻被黑天鵝擋住。
“將這片舞台留給他們吧,親愛的。”
黑天鵝笑著,手中拿著紫色的塔羅牌,朝著星一揮。
星隻覺得麵前一閃,再回過神,麵前已經變成了白日夢酒店的大堂。
“怎……怎麼回事?”
星茫然的四處張望:“這是哪?”
鼓掌聲和笑聲同時響起,星猛地回過頭。
金色頭發的男人坐在一旁的角落中。
“真是演了一出好戲啊。”
砂金笑嗬嗬的站起身:“辛苦你了,憶者——非常精彩的驅虎吞狼……乍一看到遊俠和獵手齊聚一堂的時候,我可是心裡一緊呐……沒想到你能成功挑起他們之間的鬥爭。”
黑天鵝笑著:“按照約定,我把這孩子帶到你麵前了,交易完成。”
星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情況?”
“哈哈……看來我們的無名客朋友還沒搞清楚狀況,沒事,我來為你解釋一下。”
砂金笑著:“總的來說,朋友,你得謝謝這位小姐,她非但沒有算計你——恰恰相反,她救了你……從那位,[巡海遊俠]的手中。”
黃泉?
星瞪大了眼睛。
“對咯!我就喜歡這種大吃一驚的表情。”
砂金勾唇:“朋友,現在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個名叫黃泉的女人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什麼巡海遊俠……”
砂金嗤笑一聲:“她是一位令使,她帶來死亡和終局。”
星皺起眉頭:“令使?誰的令使?”
“也許是巡獵……毀滅……甚至可能是終末,無所謂了,這些命途的其中一麵——都指向同一種結果……給你來點公司的料吧,朋友,你知道冥火大公,陀斐特的阿弗利特麼?”
砂金問道。
星點點頭:“我和他交過手。”
“可以啊,不愧是你!那就長話短說。”
砂金單手叉腰:“這位冥火大公是來自陀斐特的火魔,一種元素生命,據說出身還和某位天才有點關係……他和黨羽組成永火官邸,視納努克為恩主——實際上是受這位大公領導,四處燒殺擄掠,踐行毀滅的意誌,甚至連其他泯滅幫也不放過。”
“也不知道家族腦袋出了什麼問題,又或者有人從中作梗……這幫家夥竟然也收到了邀請函,永火官邸當然不會拒絕,來勢洶洶,誓要將盛會之星燒成一片火海。”
砂金眯起眼睛:“不過不用擔心,他們不會赴約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星不知道,她也沒回答,隻是抬起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砂金。
砂金閉了閉眼,依舊笑著:“因為阿弗利特死了。”
星挑眉:“怎麼回事?”
“他們在赴約途中覆滅了,凶手以一種神乎其技的方式將阿弗利特殘忍殺害,劫走了泯滅幫收到的邀請函,永火官邸也分崩離析,作鳥獸散——而這之後,一位神秘的巡海遊俠抵達匹諾康尼,靠一隻八音盒入住了酒店……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朋友?”
砂金將現實擺在星的眼前。
這個叫黃泉的女人,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