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淵明當初所說的那樣。
大勢所趨,要想持續發展,就必須犧牲一部分人。
哪怕是一大部分人。
這是持明族能生存下去的根基。
丹楓歎了口氣:“還是去吧,去看看。”
“嗯,我也覺得。”
景元點點頭,轉頭看向淵明:“師公……”
“看我乾嘛,阿流在哪我就在哪。”
淵明擺擺手:“想去就去。”
景元想把持明族的那些個龍師鎮住,讓他們翻不起花來。
……
雪衣和寒鴉老早就在外等著了。
“諸位前輩早,萬象天君早,常樂天君早。”
雪衣鞠了一躬。
畢竟她們姐妹兩個和這幾位沒那麼熟,不可能像他們一樣沒有架子的叫。
“嗯。”
丹葉瞥了她們兩個一眼:“早啊,小姑娘們。”
寒鴉點點頭。
和姐姐在一起,卻有外人的時候,寒鴉大多數時間都是沉默的。
“走吧,我們早點去鱗淵境轉一圈。”
景元點了點頭。
鱗淵境都好久沒去過了。
七百多年來,景元來的次數也十分有限。
……
鱗淵境。
那個雕像還在這邊放著。
淵明挑眉:“我一直很疑惑,這是丹楓的雕像嗎?”
“嗯……不是,以前我們叫順口總叫丹楓雕像,因為長得很像,這個是龍尊雨彆的雕像。”
白珩搖了搖頭:“這個雕像在這裡放了好長時間了,因為當時的龍尊雨彆對持明族貢獻很大,人們愛戴他,最後就弄了這麼個雕像放在這。”
“原來如此。”
淵明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
白珩也點了點頭。
丹葉抬頭看了一眼:“真想爬上去看看啊。”
“你要是爬上去咱們這一趟可就進不去了。”
丹楓抓住她,阻止了丹葉的奇思妙想。
“走了,進去吧,在外麵再耽擱一會丹葉非得把這個雕像拆了不可。”
景元輕笑一聲,抬腳朝著鱗淵境的方向走去。
淵明其實還沒真正意義上的深入過鱗淵境。
持明卵很漂亮,微微的白粉色,上麵覆蓋著鱗片。
真想敲碎了看看裡麵是什麼東西。
“真想敲碎了看看裡麵是什麼東西啊……”
丹葉和淵明想一塊去了。
但是淵明沒說出來。
所以他鄙視的看了丹葉一眼。
“彆說話了丹葉同誌,你這是想讓咱們被趕出鱗淵境啊。”
景元站在最前麵,嘴角一抽。
將軍和十王司判官要來檢查的消息,老早就傳到了龍師耳朵裡。
幾個龍師就站在鱗淵境門口等著。
“你!”
幾個老頭一看到丹楓的瞬間就吹胡子瞪眼睛的指著他:“你怎麼敢再踏足鱗淵境!”
“你這個持明族的罪人!”
“他踏足鱗淵境還是哪,和你們有關係嗎?”
丹葉勾唇,眸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
頗有些淒厲的笑聲在鱗淵境上方回蕩,哭喪著臉的麵具在丹葉身後若隱若現。
景元揉了揉眉心。
知道這幫人傻。
沒想到這麼傻。
能和將軍一起巡視鱗淵境的,不是判官就是高官。
還能和丹楓在一起,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嗎?
當著兩個星神的麵罵他們的令使和相好你是心高氣傲。
被歡愉星神懟到臉上你是生死難料。
眼見著幾個龍師被丹葉的威壓壓的喘不上氣來,丹楓扯了扯丹葉:“沒什麼事情,彆生氣。”
丹葉瞥了他一眼:“就是因為你什麼都不說,什麼貓貓狗狗都往你脖子上騎。”
“哪有啊……我現在不是龍尊了。”
丹楓聳了聳肩。
在這些龍師眼中,他確實是罪人,而且是千古罪人。
持明卵確實沒破。
但是持明族的地位一落千丈是事實。
這些龍師的權力被大幅度削弱,恨他也是正常的。
都能理解。
丹葉輕笑一聲,背後的麵具虛影逐漸消失。
幾個龍師這才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來,我給幾位介紹一下。”
景元這才笑嗬嗬的開口:“這位,我師父,前任劍首鏡流,你們應該知道,這位是應星,前任百冶,這位是白珩,這位你們都認識了,丹楓,這位是丹葉,你們應該管她叫……常樂天君。”
“這位是我師公。”
“你們該叫他……”
“萬象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