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待著的不是同諧星神的信仰者嗎？”
“誰知道希佩手底下那些人是怎麼分布的。”
阿哈聳了聳肩。
“不是發了邀請函？”
“邀請函也不可能直接發給我，他們對於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分得清楚的。”
阿哈輕笑一聲：“去的是我手下的一個假麵愚者，挺有意思的一個小丫頭。”
“是嗎。”
丹楓點點頭。
莫名有種預感。
這樣的家族大型聚會一定會弄出某種亂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過度了。
丹楓揉了揉眉心。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不會的，那個小丫頭還是有點能耐的。”
阿哈搖了搖頭。
她對於自己手下的假麵愚者倒是自信的很。
“不過說起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阿哈撐著臉。
“你什麼時候回去？”
“……”
阿哈撇了撇嘴：“現在。”
“那我也是現在。”
“……你不會是在跟著我？”
“是啊，我難道沒告訴過你嗎？”
丹楓歪了歪頭。
“丹楓，你是不是跟我耍臭無賴。”
“對。”
“你……”
阿哈說不出來什麼，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羅浮那邊你都說好了。”
“說好了。”
丹楓點點頭：“我現在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待在這裡。”
“……到什麼時候？”
“到你喜歡我的時候。”
“……丹楓，我以為我和你說的很明白了。”
“你確實說的很明白了，同樣的問題我昨天晚上就回答過你了，你說你的，我追我的。”
阿哈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能攤上這種事情。
她趴在桌子上：“丹楓，星神和人類是沒什麼好結果的。”
“你試過？”
“我沒試過。”
“那你見過？”
“……我見過。”
“我也見過。”
丹楓撐著臉：“八百多年了，我見過的那對感情一天比一天好，你呢？”
“……咱們兩個見過的是同一對吧？”
“嗯，看來是的。”
丹楓點點頭：“所以你親身體驗過，唯一見過的就是淵明和鏡流……我不覺得看到他們兩個之後你還能固執的覺得星神和人類一定沒有好結果。”
“……”
阿哈歎了口氣：“星神和人類之間的隔閡不隻有壽命，而且你現在擁有著混沌令使的身份，永恒的壽命。”
“那你說，星神和人類之間還有什麼隔閡？”
“層次的隔閡，無論是自身所處的層次，亦或者是見識的層次。”
阿哈搖了搖頭：“走在宇宙中，我所見到的，所認知到的，星神，令使，星辰，宇宙，我們的所見所聞都不一樣，這是認知的基礎差距。”
丹楓皺了皺眉：“我也能在宇宙中行走。”
“不一樣的，丹楓。”
阿哈搖了搖頭：“星神的誕生就注定了某一天我們也會麵臨毀滅……還有，我會有很多事情。”
“我跟著你。”
“好，那就把這些前提條件都確認了，那麼我們來說另一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阿哈看向丹楓。
“什麼意思？”
“就是你是怎麼想的。”
阿哈盯著丹楓：“你喜歡我嗎？”
“喜歡。”
丹楓沒有猶豫。
淵明教他的。
喜歡就直說。
對方不喜歡你，你們兩個也沒有機會在一起，無論如何都沒有機會——那你還怕什麼？
對方喜歡你，隻要說出來你們兩個就有機會在一起，機會擺在你眼前——那你還怕什麼？
淵明當時對鏡流也是直言直語的。
“……但是隻是喜歡。”
“因為咱們兩個甚至還沒在一起，我說我愛你，你信麼？”
“不信。”
“那不就得了。”
丹楓搖了搖頭：“阿哈，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但是這不像你。”
“丹楓，我和淵明是不一樣的，我很有可能因為某些事情被轉移情緒和心思，對你不再上心。”
阿哈搖了搖頭：“我沒有淵明那樣深情，我比他冷漠，在貝洛伯格，那個公司職員你也看到了，我就是那樣的一個星神。”
“是的。”
丹楓點點頭：“但是我還是喜歡你。”
“過一段時間你就不會這樣喜歡我了。”
“你怎麼能肯定？”
“難道不是麼？那個長生種和持明族的愛情難道沒有讓你深思熟慮？”
阿哈抱起胳膊：“我沒有猶豫，我的拒絕很明顯，我們兩個在一起沒有任何情緒價值，我和淵明不一樣，他的命途太廣闊，對於宇宙的認知也很……正常，他的所作所為和我不一樣，而我呢，我要靠著歡愉活著。”
“和我在一起和追求歡愉不矛盾。”
“你能保證麼？”
“我能。”
丹楓點點頭。
阿哈撐著臉，紅色的眸子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半晌，她輕笑一聲：“好啊，那不如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