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的夫君:阿哈,丹楓失蹤了。
阿哈:?
鏡流的夫君:就是字麵意思。】
阿哈抬眸,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麵那人,又將目光挪到屏幕上。
沉默了好半天,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咬了咬牙,手指飛速滑動。
【阿哈:好你個濃眉大眼的淵明!你可真是給我來了個大“驚喜”啊?
鏡流的夫君:?
阿哈:少裝蒜!你在這玩什麼先聲奪人!你會不知道自己的令使去哪了?
鏡流的夫君: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星神,他們去哪我也管不著。
阿哈:滾蛋!
阿哈:沒丟,在我這呢。
鏡流的夫君:是嗎,那就拜托你了。
鏡流的夫君:讚美阿哈。
阿哈:……】
她將玉兆扔到一邊,看向對麵的丹楓:“你出來之前都沒和他們說一聲嘛?”
丹楓眼中閃爍著一絲疑惑:“我說了啊。”
“那淵明還……”
“但是他們聽沒聽清我就不知道了。”
“……”
阿哈深吸一口氣:“走的時候不說一聲很讓人擔心的好不好?”
“你當時離開的時候也沒跟任何人說。”
“我……”
阿哈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丹楓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也沒多說什麼。
似乎他追到這裡的意義就是多看看她,沒彆的了。
阿哈等了好半天也不見丹楓說話。
纖細的手指輕輕敲在桌子上:“你來這裡就是坐著的?”
“嗯……不止,還有看著你。”
“……”
一腳踹死他的話,她會不會被淵明打死?
丹楓說完這一句話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他坐在那裡,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丹楓對於自己的酒量還是有點數的,而且他現在也不確定自己喝多了以後阿哈會不會把他扔回羅浮,所以他就淺嘗輒止。
阿哈撐著臉。
兩人坐在桌子前麵,誰也不說話。
丹楓沉默倒是常事。
阿哈沉默卻是少有。
隻不過兩人現在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阿哈等著丹楓先說話,丹楓一言不發。
阿哈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歎了口氣,站起身。
那道目光很快跟在她身上。
阿哈轉頭看去。
丹楓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阿哈再轉過頭,那道目光又過來了。
“……”
阿哈嘴角抽了抽:“你有什麼話要說?”
沒有回答。
……好好好。
阿哈抬腳走向櫃台。
心中雜亂,她也沒有自己調酒的心情,敲了敲桌子:“吞噬的毀滅。”
“好。”
那人笑笑,兩隻手幾乎化作了殘影。
這裡的人並不知道阿哈的身份,歡愉星神的酒館裡也沒有所謂的服務人員。
隻是大家都不吝嗇於為身旁的歡愉信徒調上一杯酒。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酒館裡的假麵愚者比希佩手下的那些人更像是家人。
“品嘗愉快。”
那人將酒杯推到阿哈麵前,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聽說了嗎?同諧的家族將邀請函送到這邊來了。”
“是嗎?大人有下達旨意嗎?”
“沒有,但是花火好像是打算去看看。”
“……花火啊……嘖……”
“怎麼,你不喜歡她?”
“隻是不認同她對歡愉的理解,太不懂得分寸。”
阿哈微微偏過頭,看了一眼那個人。
那人也沒察覺到阿哈的視線,接著說道:“我記得之前見過桑博老兄的時候,曾經也聽他說過花火的行事風格……將自己的樂子強加到彆人頭上,可就不是樂子了。”
“哦……桑博啊,說起來,我也有好久沒見他了。”
“是啊,桑博好久都沒來了。”
桑博?
阿哈歪了歪頭,又想起那個在貝洛伯格握著她手笑的有些賤兮兮的人,嘴角抽了抽。
假麵愚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確實不討喜。
畢竟他們所踐行的命途和大部分命途行者都不一樣。
就像是巡獵板,偶有不願循規蹈矩之輩,也被巡獵的規則限製。
大部分情況下,星神的信徒都和星神是差不多的性格。
就像阿哈這樣的,她的信徒和她也差不了多少。
花火啊……
阿哈摩挲著下巴。
她還有點印象。
花火有時候開的玩笑確實和她有些相像。
阿哈站起身,端著酒杯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她是星神,這是她的酒館。
她憑什麼躲啊?
阿哈才想明白。
憑什麼她要躲著?
“你要去匹諾康尼?”
丹楓看向阿哈。
“我去匹諾康尼乾什麼?”
阿哈撐著臉:“之前淵明和我待在一起,差點一拳砸在希佩身上,我現在還去希佩麵前晃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