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蛋糕,大半塊都進了眾人的肚子。
剩下的基本都在眾人臉上落得了歸宿。
淵明輕笑著,輕輕擦拭著鏡流的臉:“彆動。”
鏡流斤了斤鼻子,仰起頭讓他擦得更舒服點。
“打雪仗打不過就算了哥幾個。”
阿哈擦著臉,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怎麼抹奶油還不行啊。”
“因為出了內鬼!”
應星將景元的腦袋卡在懷裡:“嗯?景元,你就是內鬼!”
“沒啊……我這叫大愛。”
景元賠著笑:“再說了,你們不是也沒打過嘛……”
“我們不是也努力了,你連奶油都沒抹到淵明臉上。”
丹楓撐著臉。
“乾嘛那麼執著擊敗我師公啊……這不是還有一個星神嘛……”
景元看了阿哈一眼。
“景元元……”
阿哈危險的笑著:“彆在這跟我禍水東引啊。”
她捏住景元的耳朵:“我跟你們是在同一個陣線上的,再說了,八百多年前打敗你們的又不是我。”
景元連連求饒,阿哈這才鬆開他:“過兩天就回去了,你現在好好玩吧。”
“啊?就要回去了嗎?”
“你神策將軍不要了?”
阿哈抱起胳膊:“羅浮裡麵還有其他事情呢,慢慢等著吧你。”
“可彆了……回羅浮之後也讓我好好休息休息吧。”
景元歎了口氣。
這幾天肆無忌憚睡的懶覺讓他舒適過頭了。
應星鬆開景元,看向阿哈:“公司和貝洛伯格之間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嗯,幾乎完事了,桑博給我彙報過來的情報是這樣的,在這裡再玩兩天,咱們就啟程回羅浮,在這之前還要先跟列車組的諸位道個彆。”
阿哈輕笑一聲:“我看看那兩個小丫頭跑哪去了,這幾天連個人影都不見。”
“你也沒找他們啊。”
景元聳了聳肩:“那日程就這麼敲定了吧,先去找星穹列車的二位說明情況,玩兩天就走了。”
“不不不,反過來。”
阿哈捏了捏手指:“先玩,再跟她們兩個說。”
……
貝洛伯格的大部分事情基本都被解決了。
“我說,給布洛妮婭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你就一點不覺得愧疚嗎。”
“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可利亞歎了口氣:“那都是些陳年舊事,甚至翻閱典籍都翻不出來的。”
“是嗎。”
希露瓦輕笑一聲,將手裡的螺絲刀扔給她:“看看那邊……其實我還是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從星核那邊活下來的。”
“我不是給你解釋過了嗎。”
“你覺得我會信?”
希露瓦瞥了她一眼:“星神欸,那樣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幫助你。”
“誰知道呢,或許那兩個星神受人所托。”
“誰能求得了星神?”
“……希露瓦,我要更正你,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不願意說就算了。”
“……”
可可利亞嘴角一抽。
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相信了。
可可利亞也沒再辯解,雖然她說的確實是真話。
希露瓦這個人有的時候有些認死理。
不過……誰在乎呢。
這樣的生活或許也不錯。
……
和星穹列車一行人告彆之後,眾人返回羅浮。
宇宙的星空璀璨,那一行金色的通道展開。
“等等,淵明。”
阿哈擺了擺手,示意淵明停一下。
她轉頭望向遠方,微微眯起眼睛:“塔伊茲育羅斯……”
“嗯?”
淵明也看了過去。
遠方的星空中閃爍著片片猩紅的光芒,顯得不詳而恐怖。
而且……淵明從那裡麵感受到了生生不息的命途力量。
那種力量和藥師的力量不同。
藥師的力量溫潤不息。
而這股力量處處透露著堅硬和吞噬的生機。
“繁育嗎……”
淵明眯了眯眼,看向阿哈:“我記得沒錯的話,祂應該隕落了。”
“誰知道呢……而且這個也沒到星神的程度。”
阿哈輕笑:“估計是祂原本的蟲群吧,沒死乾淨。”
“要處理麼?”
“放著不管也沒關係,頂多就是吞噬幾顆行星。”
阿哈搖了搖頭。
“反正隨手就碾碎的東西。”
淵明聳了聳肩,抬手對著遠處輕輕一捏。
無形的波動蕩開,那恐怖的生機被瞬間捏碎,再無生息。
“螟蝗禍祖的餘孽嗎……”
景元皺了皺眉:“竟然還存在於宇宙之中……”
“嗯,死不乾淨的,繁育本就是從不朽中分裂出的命途,說不定某一天,這些蟲子裡麵又會誕生出一個繁育星神,又或許是……”
阿哈輕笑一聲:“或許是塔伊茲育羅斯本人也說不定呢。”
“那我好像逐漸理解了……你們當初的舉動。”
淵明看向阿哈。
“嗯,這樣才能徹底殺死嘛。”
阿哈看了看遠處:“嗯……看來這一道咱們遇到的家夥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