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下來的時候滿臉茫然,好像靈魂都被甩飛了一樣。
“丹楓?丹楓?”
阿哈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她伸出手在丹楓麵前揮了揮:“你沒事吧?”
“那個……”
淵明輕咳兩聲:“這個東西是我設計的彩蛋,我模擬了最真實的重力和失重感,將丹楓令使的體質調整了一下……阿哈,我建議你現在離他遠點。”
“啊?什麼意思?”
阿哈眨了眨眼。
下一秒,丹楓猛地上前半步。
“嘔——!”
“唔呃……”
淵明咧了咧嘴,將鏡流摟進懷裡:“彆看,阿流,千萬彆看。”
鏡流聽話的點點頭,抬手捂住耳朵。
丹楓吐得昏天暗地。
阿哈是一點都沒逃開。
等到丹楓終於結束,阿哈看著自己一身的……
也得虧丹楓沒吃什麼東西,隻是喝了些酒。
不過即使是這樣,阿哈依舊起了殺心。
她看著自己的衣服,揉了揉眉心。
後腦的哭臉麵具若隱若現,淒厲刺耳的哭聲在阿哈儘全力的壓製下逐漸消散。
阿哈咬了咬牙。
忍住,忍住……你是歡愉星神,和一個小令使一般計較做什麼。
笑,歡愉星神被人吐了一身不也是個樂子。
她深吸一口氣,露出熟悉的笑容。
抬手打了個響指,阿哈身上的衣服瞬間消散。
“哇——不許看!”
鏡流剛剛轉頭就看到這一幕,她抬手就捂住淵明的眼睛。
白珩也捂住應星的眼睛,咽了咽口水。
這身材未免也太好了些。
倒不是太雄偉的那種……但是每一處都恰到好處……
“乾嘛啊,反應這麼大。”
阿哈倒是麵色如常。
赤紅色包裹住她的身體,形成新的衣服。
丹楓那邊已經宕機了。
“怎麼了?丹楓?回魂了。”
阿哈的麵色有些奇怪的在丹楓麵前揮了揮手:“什麼情況?”
“被你嚇到了吧?”
淵明的眼睛依舊被鏡流捂著,他抬手摸了摸鏡流的手背:“阿流,我什麼都沒看到。”
“真的嘛?”
“比真金還真。”
淵明點點頭,鏡流這才移開了手。
“阿哈!彆在這裡脫衣服啊!”
鏡流皺起眉頭。
“啊……抱歉抱歉,我還沒有這樣的習慣。”
阿哈壞笑著。
扯淡,她絕對是故意的。
鏡流嘴角一抽。
但是她們也拿阿哈沒辦法。
“丹楓怎麼了?”
應星有些奇怪的看著呆愣的丹楓。
“剛才丹楓可沒捂眼睛。”
“哦……”
應星看著丹楓紅了個透徹的耳朵尖,輕笑兩聲。
難得見到丹楓這樣,倒是挺有趣的。
平時滿臉淡然的龍尊竟然也會有這樣失態的時候。
“是不是快要來了?星穹列車那幾個人?”
阿哈轉頭看向遠處,嘟囔著。
“誰知道呢,或許還需要幾天吧。”
白珩撇了撇嘴。
“話說,應星接下來的戲份呢?”
阿哈看向淵明:“你又用分身幫他糊弄過去了?”
“什麼叫糊弄,我這叫創造另一個模樣的未來。”
淵明輕笑一聲:“又不需要他出手,捅丹恒一劍而已,丹恒過後就忘了。”
……
“你當真記不清楚了?”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嗬嗬……那就很奇怪了。”
“奇怪什麼?”
“嗯……沒什麼,隻是覺得,有的過去似乎被掩埋的太深了。”
景元眸色深沉,丹恒看不懂。
他隻覺得自己應該來到這裡,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他,他必須來羅浮,哪怕違反當時聯盟對他下達的禁令。
麵前的神策將軍……
丹恒記得他。
就是他親口宣布了將自己驅逐出境的消息,以【丹楓】之名。
“將軍,我還是要告訴你。”
丹恒淡淡道:“我不是他。”
“嗯。”
景元眼底藏著極深的落寞和孤寂:“你不是他。”
丹恒點點頭。
“你的傷勢呢?”
景元看著丹恒頭頂的龍角,問道。
“沒什麼影響,召出這個力量之後基本已經痊愈了。”
丹恒搖了搖頭:“將軍應該知道持明輪回蛻生的習性,古海之水已滌儘了丹楓的罪愆,當初與你共同站在這裡的人,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