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是我的第一個令使(1 / 2)

鏡流回頭看了一眼。

凰暗就跟在她後麵。

然後呢……然後自己該怎麼做?

鏡流眨了眨眼。

就顧著把凰暗拽過來了。

還有那個叫阿發的男人……

這名字怎麼聽怎麼隨意。

自己出去一趟拽了兩個男人回來……

鏡流揉了揉眉心。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那幾個人會是什麼表情。

凰暗看了看鏡流的樣子,轉頭對著阿哈擺了擺手:“自己玩去。”

“嗯?你不打算帶阿……發?”

阿哈眨眨眼。

“嗯,不打算。”

凰暗誠實的點點頭。

不過,阿哈是喜歡找樂子,但不是沒眼力。

他知道有的場合自己去了也找不到什麼樂子,也參與不進去,所以也沒再堅持。

阿哈聳聳肩:“好吧好吧,二位自便。”

還沒等鏡流叫他,阿哈就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走吧。”

凰暗對著鏡流點了點頭:“要不然……你先回去吃飯?等你們吃完飯再說?”

“不。”

鏡流打斷了他:“就這樣,走。”

她帶著凰暗走進飯館。

那老板娘看著劍首大人出去一趟,竟然帶了個男人回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連個話都沒說。

站在房間門口,聽著裡麵的聲音,鏡流咽了咽口水,回頭看向凰暗:“那個……需要我給你介紹一下嗎?”

“當然需要。”

凰暗笑了笑:“緊張什麼?”

鏡流呆滯了幾秒。

怎麼突然就會笑了,笑的還那麼自然……

不過,果然。

這人笑起來真是個風景。

鏡流當然不知道,這都是凰暗和阿哈這段時間在一起耳濡目染的結果。

阿哈笑起來,身旁的人都會不自覺地跟著發笑。

本來星神應該是不受影響的……但是凰暗擁有著人類的記憶。

至於他自己的情況……

凰暗本身就是混沌星神的,從好久好久之前就是了。

比起星神,他應該更像是一種概念。

至於那個凰暗,是他在那個星球的一個投影,一個……

嗯,換成藍星的小說來講,應該叫曆劫。

混沌的命途太過於寬廣模糊,所以他並不來源於任何一個智慧生命的升格或成長,而是來自於宇宙的孕育。

他是對宇宙命途概念的一種限製,一種圓滿卻又缺失的概念。

他漂泊到了那裡,最終選擇了藍星作為他對於命途和概念的理解之地。

而作為星神的概念與情感理解之地,藍星有著諸多限製——比如無法被其他星神覺察,也就沒有人能走上命途。

但也發生了諸多改變。

他理解到了很多。

正想著,鏡流已經推開了麵前的門。

“鏡流……嗯?”

屋內的招呼聲進行到一半就暫停下來,凰暗感覺到有四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中午好。”

凰暗點了點頭。

“這位是我的朋友。”

鏡流轉頭輕輕戳了戳凰暗的胳膊,小聲問道:“你還用那個代號當名字嗎?”

“嗯……”

凰暗低頭摩挲著下巴。

他已經不在那裡,自然不會用代號來當自己的名字。

他厭惡那片深淵嗎?

厭惡自己名義上的那父母嗎?

說實話,他沒有立場去厭惡那家人,也沒有立場去厭惡那深淵。

深淵讓他沒法看見光明,但是無可否認,凰天組織讓他不至於餓死在街頭,甚至是擁有了許多人無法企及的富裕生活。

那深淵是他的過去。

但是他的光在未來。

他早就看到了,未來是光明的。

一片光明。

他低下頭,彎了彎嘴角,再抬起頭。

“我叫……淵明。”

……

白珩和應星的破冰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就這麼一會,應星的胳膊已經搭在凰暗……哦不,是淵明的肩膀上了。

淵明看著麵前的酒杯,頗有些感慨。

星神的好處確實不少。

如果換做從前,一杯酒就能讓他醉倒。

但是現在他根本沒有醉這種概念。

應星醉醺醺的晃晃胳膊:“你們就說!今天那個小獅子怎麼樣!”

“給我那些破材料!沒有用!”

景元笑嗬嗬的聽他嚷嚷,已經喝醉了——哦不,嚴格來說,他從淵明走進這個屋子的時候就已經喝醉了。

鏡流的腦袋也開始上下晃動了——她明顯也有點喝多了。

倒是白珩。

這個自由自在的狐人的酒量真的不一般,她依舊在喝,而且語言十分清晰。

“淵明……淵明?”

白珩輕咳兩聲:“你和鏡流是怎麼認識的啊?”

“嗯……”

淵明沉吟片刻:“就是話語投機,所以關係不錯。”

“嗯……是嗎?”

白珩晃了晃腦袋,頭頂的狐耳晃動著。

“嗯……”

淵明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袖子卻突然傳來微弱的拖拽感。

“淵明……凰暗……”

他轉過頭,看向身旁的女孩。

鏡流的眼神頗有些迷離:“你怎麼來羅浮了?”

迷離的眼神配合那副沒有表情的麵龐頗有禁欲的美感。

但是淵明顯然享受不了這樣的細糠。

他眨眨眼:“你喝多了。”

“沒喝多……”

“喝多了。”

“沒有。”

“好,你沒喝多。”

淵明歎了口氣,將應星推開到一邊:“送你回家?”

鏡流搖了搖頭,把手伸向酒杯,似乎還要接著喝。

淵明在她之前將酒杯拿走:“彆再喝了。”

再喝下去指不定口無遮攔的說出些什麼話。

鏡流賭氣似的盯著他。

這樣的小女孩姿態在鏡流身上倒是少見的很。

丹楓靠在窗邊,也顯出幾分醉意。

景元趴在桌子上,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應星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另一邊,和白珩小聲聊著天,對飲著。

鏡流靠在了淵明肩膀上:“你怎麼突然就過來了?不是說不過來嗎……”

“想見你,就來了。”

淵明輕聲回應著,也不知道鏡流能不能聽得進去。

“你當時……還說,我有多了解你……後來我就發現,我確實一點都不了解你。”

鏡流輕聲呢喃著:“我連你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我確實沒什麼喜歡的東西。”

“然後,我突然就回來了……你什麼都沒和我說……我一掀開被子,看到小白都過來了,但是你沒過來……”

鏡流沒給淵明插話的機會,隻是小聲說著:“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難過……就好像……就好像你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夢……”

她突然揮手,掐住淵明的臉:“你不懂……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還是明白點……”

“你不明白!”

“好……我不明白。”

“你看,我都說了你不明白。”

“唉……”

淵明掙脫開她的手,揉了揉眉心。

喝多了的鏡流讓神頭疼。

他輕聲哄著肩膀旁邊的丫頭:“我送你回去吧。”

“不想回去……”

“那你打算在這裡等著店員把你帶到後廚去和剩菜一起處理掉?”

“我是人!”

鏡流像是在嚷嚷,聲音卻極小:“不是剩菜!”

“好……好。”

淵明低低的笑了兩聲。

鏡流的聲音逐漸縮小,然後她整個人墜在淵明肩膀上。

“鏡流?”

“嗯……”

鏡流懶懶的應著,蹭了蹭淵明的肩膀。

“我送你回家吧。”

淵明歎了口氣,轉身試圖將鏡流抱起。

但是鏡流順勢滑入他懷中。

淵明低頭看了看。

莫名的不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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