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央分明是借著信徒的嘴,在記錄或者傳輸什麼信息。
而祭祀曲中的每一個聲調,都代表著一座聳立的土柱子,每一個降調都代表一個關了皮牙子的‘羊圈’。
這跟我在黃河國見到的地理環境都能一一對應,唯獨被我漏唱的一個降調,我毫無印象。
如果他們代代相傳的祭祀曲沒有唱錯,我的記憶也沒有出錯的話,那就說明,祭
壇四周本該還有一座關押皮牙子的‘圈’才對!
但現在,那個圈不見了。
這是巧合嗎?
還是那個消失了的‘羊圈’裡麵,剛好隱藏著我沒搞懂的一切秘密,正等待著我去發掘?
想到這,我心跳開始加速,此刻一秒都等不了了,我揮了揮手,將陰氣在麵前攤成一張網,黑色的蝌蚪樣陰氣在網上徇著某種規律不停躍動。
下一秒,我眼前的景色一變。
隻見我又回到了衛淵彆墅的地下室中,一團又一團五光十色的氣體,正圍繞在我的紙人身邊,嘰嘰喳喳的研究探討著。
“嘖嘖,這材料,這品相,也太精致了吧?如果我能得這樣一副紙人做身體,再被臭狐狸關五年也值了!”
“你?”依舊是之前說話的那個粗曠聲,此刻它的聲音中充滿垂涎和鄙夷:“嗬,死兔子,這種級彆的紙人,你也敢惦記?”
“即便那個人類女鬼已經被柳太爺吃乾抹淨了,這個紙人也便宜不了你,就憑你那點修為,能讓這紙人成功站起來嗎?”
被叫死兔子的聲音頓時不服:“你管我能不能站起來呢?我地麵跳躍不行嗎?隻要能占了這紙人
,我可以一輩子不直立行走!”
粗曠聲聊的異常認真,仿佛這紙人身體真的能歸它們兩個一樣:“拉倒吧!跳著走死的更快!將來要是真有機會再出去,你穿上這紙人在地上爬行,不出一個小時,周圍就會有比你強大的魂魄衝過來掠奪你,到時候你連條殘魂都剩不下!還不如被臭狐狸在這裡關著呢……換成熊爺就不一樣了,熊爺力大無窮,穿這身皮剛好……”
一團淡粉色的霧氣圍著紙人轉了兩圈後,發出吞咽口水的女聲:“兔子,黑熊,你們瘋了嗎?這肉身可是柳太爺的財產,剛剛的話要是被柳太爺聽見了,還不得……”
“抱歉,這是我朋友送給我的。”
在它們的熱烈討論中,我突兀開口,魂魄用力一鑽,倒在地上的紙人便哆嗦了一下,猛的坐起身來。
圍繞在我四周的霧氣陡然散開,兔子尖著嗓子叫道:“見鬼了!那女孩被柳太爺拉走,竟然還能回來!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黑熊也粗聲道:“這怎麼可能?難道這人類女孩說服了柳太爺,放了她?還是說……嘿嘿嘿,她願意給太爺當胎奴?”
它猥瑣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