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怎麼辦?爺爺說,那酒膏對於酒量不行的人來說,一醉就是十天半個月,難道咱們要守在這,等這癟犢子十天半個月,酒醒了再離開?”
衛淵聽白維一口一個癟犢子,麵色一黑,不滿的嘖了一聲:“酒量差怎麼了?你小子酒量倒是好,區區三天就醒酒,也沒見你升成五級陰差啊?”
白維麵色一僵,頓時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槍,道:“不是,姐夫,我說他酒量差,又沒說你,你揭我的短兒乾嘛啊,難道親小舅子還不如族中的半血狐狸親嗎
?”
衛淵冷哼:“這跟誰親沒關係,主要是聽不慣……”
從他的語氣中,我聽出一絲淺薄的嫉妒,再加上他剛剛聽聞白維三天醒酒時的反應,我立刻了然了什麼,看著衛淵道:“你酒量很差?”
“怎麼可能?”
衛淵頭皮一炸,下意識的反駁。
但他軟軟的棕栗色頭發絲似乎被揭破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聳立起來,出賣了他。
我一看衛淵的反應就知道,這大狐狸大概是沾酒就醉的程度,於是看向葉京褚,道:“如果出去的先決條件,跟酒膏有關係,你認為,我們大概會醉多久?醉酒的時間有辦法計算具體數據嗎?”
“這……”葉京褚麵露難色,下意識看向衛淵。
衛淵狹長的桃花眼頓時一瞪,沒好氣道:“看本首領乾什麼?能算就算,算不明白就乾脆點,說你腦子不行!你這時候看我,好像是我酒量太差,耽誤了你計算一樣!”
“……”
葉京褚頓了一下,看著炸毛的衛淵溫吞道:“我沒有說你酒量差的意思,衛首領不用敏感——人的酒量代謝主要跟肝功能的運行有關,如果這裡有大型的醫療設備,能測算每個人的肝功能運行數值,或許還能計算酒量代謝率和實效,但現在條件
不允許……”
不等葉京褚把話說完,衛淵便不耐煩道:“那就是算不出來唄?廢話這麼多乾什麼,一句‘算不了’不就說明白了?”
他語氣中充滿嫌棄,埋汰完葉京褚,目光回到我身上。
再開口,嫌棄的意味徹底消失,轉而是認真的聆聽:“你發現了什麼?為什麼說酒膏是咱們離開的渠道?”
這件事,在場的幾人除了醉酒的衛巒之外,都十分關心。
尤其是偽神明宋嬸,聽到我說可以利用酒膏離開時,顯然也猜到了我的計劃,眼底瞳孔劇顫,一雙眼睛幾乎不敢與我對視,生怕我從她的表情中探測到什麼信息。
然而她越是閃躲,我對自己剛剛冒出來的想法就越有信心。
此刻看向葉京褚道:“你剛剛跟她套了那麼久的話,一定也發現端倪了,你注意到的,是不是酒膏池子的末端紋路?”
我以為以葉京褚的敏銳,剛剛留下宋嬸盤問,應該也是想問清楚酒膏池子後麵的符文含義。
不料他怔了一下,看向我所指的位置:“紋路?”
他此刻才注意到酒膏池子後麵掩藏的細小紋路,那裡的紋路中運行的不是外麵的紅色息壤,而是近乎透明的果凍樣酒膏,因此顏色跟周遭幾乎一直,不注意看的話,很容易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