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受咒者在吃掉施咒者得到短暫的滿足後,就會陷入無儘的空虛。
進食完成後不出十分鐘,受咒者就會因無法承受這種空虛而自裁。
眸光晦暗盯著病床上的青年,盧修斯握緊蛇頭拐杖的手猶豫了很久。
久到掌心的汗濕滑無比,讓蛇頭拐杖脫了手。
銀質的吻部敲擊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施咒在猶豫中被打斷,盧修斯彎腰撿起蛇頭拐杖,終究是沒念出那道魔咒。
他退卻了。
從記事起,阿布拉克薩斯對他的教育就是一切要以家人、以家族利益為先。
他做不到讓馬爾福家族斷送在他手中,承受不起成為馬爾福家族罪人的罵名,更是在懼怕那可怖的副作用。
原來除了恨,他什麼都做不到。
鉑金男人的背脊挺拔,背部的麵料展平毫無褶皺,他靜靜的注視著,目不轉睛卻又與病床上的銀發青年保持著距離。
時間被風吹走,太陽燒毀烏雲,露出薄荷糖一般淺藍色的天。
盧修斯就這麼規矩的坐著,保持了將近兩個小時。
在此期間治療師推著一小推車的魔藥走了進來。
見到是馬爾福,那名治療師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連帶著對麵前這個傲慢的馬爾福都態度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兩人配合著給昏迷中的文修·洛德灌了個水飽,治療師看著坐回到病床邊,又開始盯著青年的盧修斯,表情有些為難。
“額,馬爾福先生,你能不能先出去?”
與冷灰色的眸子對視,治療師從那雙眼睛裡讀出了不耐煩和一句話。
‘有屁快放。’
當然,馬爾福是貴族,不會說這麼粗鄙的話,但意思大差不差。
雖說是讀懂了盧修斯的視線,可這不代表治療師能說的出口接下來他要對文修·洛德做的行為。
身為治療師多年倒不是感覺害羞和尷尬,就是單純的怕汙了盧修斯·馬爾福的耳朵。
馬爾福家族給聖芒戈的投資沒有洛德家族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還是要注意維護一下金主的情緒的。
所以,像‘昏迷中的人也是要放水的’這種話,治療師是真的不想說。
“就是我要為洛德先生更換病服,您可能不太方便在場。”
盧修斯:???
“我與文修是朋友,你直接換就是。”盧修斯的聲音平靜無波,麵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唯一通紅的耳根也被鉑金長發掩藏的很好。
治療師就什麼異樣都沒發現。
不過以他現在的心情,恐怕也很難發現盧修斯身上的不對之處。
兩人麵麵相覷,直到盧修斯不滿的蹙眉,治療師才從驚訝中回神,破罐子破摔的說出了他要做的真正工作。
“馬爾福先生現在能離開了嗎?”
這次不止是耳根,盧修斯整個人都燒著了,但這問題就更大了不是嗎?
他沒碰過,想必其他人也一定沒碰過的地方,現在要被一個陌生人碰。
不說他不同意,也不提Lord知道後會不會弄死這個治療師,光是文修·洛德自己清醒後知道這事,他自己都能羞恥的找塊胸肌撞死。
聽到這話,盧修斯直接彈射起步,“不行!”
聲音大的都震飛了窗外枝丫上的幾隻小雀。
“怎麼了?”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伴隨著開門聲響起,湯姆·裡德爾表情嚴肅一臉凝重的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