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師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感激湯姆·裡德爾的到來。
他如蒙大赦般握住小推車的手一鬆,嘴巴和倒豆子似的把接下來要幫文修·洛德排水的活說了出來,並且在湯姆·裡德爾變臉前把這項重要的工作交給了他。
就算殺人如麻又怎麼樣,伏地魔是文修·洛德的未婚夫,兩人在一起恩愛多年,該看的不該看的,該摸得不該摸的,肯定都看了也都摸了。
把這活交給他,總比自己掛這個上吊繩在這兩人麵前蹦噠強。
他才三十多歲,不是老壽星,脖子上紮著的領帶也不是真的上吊繩。
這條小命他還是保住了去拯救更多病患比較好。
湯姆·裡德爾嚴肅的表情和緩了許多,麵對這治療師的提議也沒拒絕。
文修·洛德是他的人,雖然他們倆這麼多年什麼都沒做,還停留在親吻與擁抱上,但這種私密的行為他怎麼可能交給彆人。
未來文修·洛德是要與他一起達成永生,一起站在世界權力巔峰的人。
他們倆會永遠在一起,現在為文修·洛德做這些不算什麼。
相較於自己把自己勸服的湯姆·裡德爾而言,盧修斯的心情可不怎麼美好。
原本就很差,現在更是烈火烹油,差的無下限。
既不能在湯姆·裡德爾麵前放肆,還不能讓治療師看出異常。
一時間,盧修斯那張因著一天一夜沒休息,變得慘白疲憊的臉都憋出了幾分紅潤。
湯姆·裡德爾是個會讀空氣的,他光是從盧修斯現在麵部變化的微表情也能看出來,盧修斯現在的心情很不爽利。
所以呢?
知道盧修斯不爽也不代表他會在這種情況下在乎一個追隨者的心情。
哪怕對方是個好用的錢袋子。
這麼多年湯姆·裡德爾可是看的很清楚,盧修斯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
否則他也不可能會留盧修斯這麼多年。
文修·洛德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暗戀自己的朋友,現在在外人麵前,盧修斯作為已婚的有婦之夫,更不可能承擔暴露自己心思的風險,死皮賴臉的留下來。
思緒百轉不過幾秒,湯姆·裡德爾抬手搭在推車扶手上,好看的大手骨節分明,被光影雕刻的如同最完美的模板。
“沒想到馬爾福先生會在這,感謝你來看望我家文修,接下來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會照顧好我家文修的。”
我家文修,我家文修,叫的在一旁被迫偷聽的治療師牙疼。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湯姆·裡德爾現在不需要盧修斯了,他該識趣點離開。
為了避免盧修斯真的不識好歹裝傻,湯姆·裡德爾握住魔杖的手微微晃動,絲絲縷縷的魔力湧入杖尖。
左臂的印記開始腫脹發熱,細密的灼痛逐漸加重,盧修斯錯開目光不去看麵前臉色如常的男人,憋紅的臉色又肉眼可見的恢複了慘白。
疼痛刺激著額頭與後背滲出冷汗,盧修斯即便再不情願,他也不得不裝出不相熟的客氣語調。
“既然伏地魔先生過來了,現在的確也不方便,我改日再來看文修。”
在伏地魔本人的麵前叫他的名字,對於盧修斯而言還是有些太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