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似靜止在此刻,文修·洛德也靜靜的,呼吸都輕的仿佛停止了。
兩人之間即便有一個人昏迷,另一個人也沉默,可這畫麵落在湯姆·裡德爾眼裡,卻是怎麼看都礙眼。
這樣溫馨融洽的氛圍是他與文修·洛德之間從未擁有過的,讓他心生嫉妒。
察覺到房間內有另一股魔力在躁動,萊姆斯抬眼與湯姆·裡德爾對視,目光不躲不閃。
“魔法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
萊姆斯抽出魔杖,另一隻手伸進被子牽住文修·洛德的手。
“我要帶他離開。”
離開二字打開湯姆·裡德爾竭力壓製的暴虐,他抽出魔杖,殺意儘顯。
“鬆手,他是我的未婚夫!”
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聖芒戈,而且還是在文修·洛德的病房內,湯姆·裡德爾絕對不會和他多廢話,早在萊姆斯進門的瞬間就會甩出切割咒。
麵對湯姆·裡德爾的咬牙切齒,萊姆斯仍舊平淡的看著他。
“你不愛他,也護不住他。”
再次聽到‘你不愛他’這四個字,曾經鄙夷不屑的男人卻突然感到了無儘的憤怒。
他不懂為什麼,卻是實實在在的憤怒。
“你想死嗎?”
低沉陰冷的聲音回蕩在這一小方空間內,比外麵刮過的風還刺骨。
萊姆斯不屑一顧,他垂下頭溫柔的望著文修·洛德,抬手輕撫在他慘白的臉頰上。
“你若是愛他,他便不會出現在這。你也不會對我舉起魔杖。”
他要帶文修·洛德離開,他再無法承受每天如影隨形的擔驚受怕與思念。
哪怕最後的結局是被文修·洛德記恨,他也要帶著青年離開,去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隻有他們倆在的地方。
房門再次被推開的聲音打斷兩人之間彌漫的硝煙,小巴蒂目光陰鷙盯著湯姆·裡德爾,無聲又誇張的鼓著掌。
“真是精彩的狗咬狗。伏地魔先生還不離開嗎?或許很快我父親就要帶著人來抓你了。你可是他當上魔法部部長的登天梯,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小巴蒂·克勞奇!”萊姆斯咬牙切齒咀嚼著小巴蒂的姓名,似乎是想通過姓名把他這個人一起碾碎。
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暴露了他的計劃。
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盒硬糖拆開丟進嘴裡,小巴蒂哢吧哢吧幾口將糖咬碎,落在文修·洛德身上的目光閃過刹那的偏執陰暗,
“嗬,彆這麼生氣,畢竟我和你可不是一夥的。”
‘哢噠。’
門外走進來的治療師看見房間內成三足鼎立之勢的三個男人愣在原地。
小巴蒂打破沉默的氛圍,側開兩步為治療師讓開道路。
“我來為洛德先生做複查。”
進來的人是昨晚最後走出病房的那個治療師。
他在今早看到《預言家日報》後,嚇得差點丟了魂,還是對文修·洛德的擔憂支撐著他勇敢邁出了這一步。
“文修什麼時候醒?”湯姆·裡德爾不再管房間內的另外兩人,他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個結果。
至於小巴蒂口中的傲羅,湯姆·裡德爾在心底嗤笑。
曾經掩藏身份時有諸多限製他們都抓不住自己,現在沒了束縛,他們隻會更加廢物。
在湯姆·裡德爾心中,現在沒有什麼比文修·洛德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