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平複著身體上的渴望,盧修斯磨了磨牙。
“沒事,可以轉身了。”
目光灼灼的盯著少年轉身後關心切擔憂的臉,盧修斯緩緩扯起一抹略帶僵硬的笑。
“我感覺自己又恢複了一些,接下來我自己去盥洗室就好,多謝文修了。”
聽到盧修斯提出自己進去,文修·洛德自然是求之不得。
隻是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再三詢問過真的不需要後,文修·洛德才目送著盧修斯扶著牆壁走進盥洗室。
直至盥洗室的房門關閉,他才轉身離開。
獨身一人站在盥洗室裡的盧修斯不再偽裝。
放下扶著牆的手臂走到浴室裡,脫下身上的衣服,抬步邁入銀發少年為他放好水的浴缸。
仰起頭後頸搭在浴缸的邊沿上,盧修斯閉上眼。
感受著水包裹住他的身體、填滿他的毛孔縫隙。
心靈上的滿足大於身體上的舒適。
隻要一想到這是文修·洛德為他放的水,盧修斯便舒服的想要喟歎。
“文修……”
水霧蒸騰彌漫,一聲詠歎調回蕩經久不息。
盧修斯撤掉了覆蓋在浴缸上的保溫咒,一直泡到水溫冷卻才睜開雙眼。
低頭看著沒能消退,反而更加旺盛的欲望,盧修斯從浴缸內站起身。
浴室內響起嘩啦啦的水聲,盧修斯沒有擦乾身體換上衣服,反而打開了一旁的花灑。
呢喃隱隱穿透淅淅瀝瀝的水聲,與急促的喘息交融在一起。
一個多小時後,水聲方歇。
換好衣服走出盥洗室,盧修斯第一時間嗅到了空氣中獨屬於文修·洛德清冷又混合著薔薇的氣息。
少年在時不覺得,他離開了,盧修斯卻感覺這香氣更加濃烈。
勾的人魂牽夢縈。
一發魔咒清理掉地毯上噴濺到的血跡,盧修斯站在床前,看著淩亂不堪的床鋪,剛熄滅的欲望又有燎原之態。
不敢再想,不敢再回憶。
他沒有清理掉床鋪上的痕跡,轉身為書桌和茶幾上擺放著的薔薇澆了水。
坐在書桌前,他翻開文件,視線掃過一行行字,卻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要落筆的時候他恍然意識到,自己方才腦子裡想的全是文修·洛德。
從頭看到尾,視線又回到第一個單詞上。
盧修斯反反複複將這一個文件看了不下十來遍,這才寫下第一個字母。
心不在焉的工作了三個多小時,隻處理了不到二十分之一的工作。
盧修斯放下手中的羽毛筆,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被月光染成了鉑金色的香檳薔薇上。
放棄了繼續工作的想法,他整理好文件,起身走到床邊。
沒有任何的變化,淩亂的,沾染著銀發少年氣息的床。
被子蓋的嚴實,黑暗中盧修斯睜開眼,身體和靈魂都已疲憊,他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完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這副模樣,盧修斯自嘲一笑,將臉埋入被子裡。
已經發生的改變想後悔也晚了,何況他甘之如飴。
比起付出最小的代價換取到最大的利益,他更想在文修·洛德身邊占一席之地。
無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哪怕得不償失,盧修斯也想要得到。
他早已欲壑難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