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雲將天空渲染成層層疊疊的油墨畫。
繁星明滅閃爍,馬爾福莊園內無人好眠。
漆黑的房間內,被子來回翻動的聲音昭示著這間臥室主人心情的煩躁。
躺在床上的人不停翻身切換著睡姿,幾十分鐘後,文修·洛德還是沒能成功睡著。
鉑金青年的模樣在腦海裡一幀一幀的回放。
難耐的喘息、鼓動的心跳、熾熱的溫度。
耳邊好似還能聽到盧修斯低喘著在呼喚他的名字,極儘旖旎。
黑暗中文修·洛德舉起手伸到半空中,掌心仿佛還能感受到那燙手的溫度與柔軟細膩的觸感。
猛地睜開眼,他煩躁的坐起身給自己手背上來了一下,後又揉亂了自己的頭發。
就像盧修斯能意識到文修·洛德的身體對他並不是沒有感覺,文修·洛德自己也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而現在,文修·洛德就完全不敢再閉上眼。
越是黑暗寂靜,腦海中的畫麵就越清晰。
今天這衝擊實在是太強烈,作為一個顏控且審美正常的人,文修·洛德感覺自己簡直就是現世柳下惠。
掀開被子將自己暴露在有些微涼的空氣中,文修·洛德垂頭盯著自己身上產生的不可描述的反應,腦袋上那如瀑的銀絲又被抓掉了幾根。
生無可戀的搓了搓臉,文修·洛德走下床,認命的走向盥洗室。
最終文修·洛德還是沒能想著腦海裡那些畫麵做出那種不純潔的事。
先不說這猥不猥瑣,盧修斯已經結婚了,還是他的朋友。
他不能,也不應該。
打開花灑,冰涼的水噴落在身上,與體內的火互相對抗。
等銀發少年穿著浴袍推開門時,周身都散發著寒氣。
睡覺是肯定睡不著了,文修·洛德走到書桌前打開台燈,打算通宵學習。
或許是為了將那些畫麵徹底驅逐,文修·洛德學的全神貫注,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段文字埋入書海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些星星還在堅守,還有些星星已經熬不下去,困倦的閉上了眼,
羽毛筆沾了一次又一次的墨,筆記本翻了一頁又一頁。
對照著湯姆·裡德爾解答的問題,文修·洛德將古代魔文六年級的知識複習了一遍,又在筆記本上記下新發現的疑惑。
眼睛感覺到酸澀疲憊,文修·洛德放下手中的羽毛筆,身體放鬆的靠在椅背上按揉著睛明穴。
正閉眼放鬆著,耳朵突然捕捉到細微但沒有刻意掩飾的開門聲。
無聲咒熄滅台燈,房間再次陷入黑暗,文修·洛德舉起魔杖對準門口,警惕著來人。
地毯吸收了踩踏聲,但能聽出來來人步伐邁的很大,而且每一步都很穩。
從客廳往臥室內走的人是個男人。
現在的馬爾福莊園絕對不可能有外人,唯一符合這一聲音特征的就隻有一個。
猜測出來人是誰的文修·洛德拎著鞋光腳走到床邊。
躺在床上掀開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蓋上,裝出正在熟睡的模樣。
腳步聲越來越近,文修·洛德閉著眼,在心裡狂罵伏地魔有大病。
‘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白天見麵不行,非要大半夜的來找自己。’
真實貫徹了他不睡覺,彆人也不能睡,並且要隨叫隨到的白癡老板理念。
臥室內陡然變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