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把你想腳踏幾條船說得這麼清新脫俗。我看是你想把朱厭、卓翼宸都收入囊中做的鋪墊對吧?”
“那怎麼辦呢,朱厭的重影記憶都被抽走了,還對我情根深種,我怎麼忍心讓他成為悲情男二啊。小卓嘛,看我一眼就紅了耳朵,這麼下去,不也得為我孤獨終老啊。給所有男配一個家,不是我一貫以來的風格嘛。”
“對對對,還得讓他們覺得,是他們為難了你,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兄友弟恭都不是事兒。”
離侖終於放開銀月的時候,銀月已經喘息不止,胸膛上上下下,臉頰緋紅,嘴唇更像雨露過後的桃花,微微啟開,還能看到被他蹂躪過後輕顫的丁香小舌。
若說這個綿長的吻是始於不甘,過程是沉淪,那麼現在,他的胸膛被飽脹的幸福填得滿滿的,幾萬年的生命,都沒有這麼熱切到渾身顫栗之感。之前她那一番“無感”的說辭,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她既然沒有七情六欲,是因為沒有經曆過,那麼,他會讓她嘗到這一切。
離侖抹了抹她的嘴角,眼底一抹得意,聲音低啞:“現在呢,還沒感覺嗎?”
銀月咬了咬唇,摸著胸口,喘息道:“胸口跳得厲害,有點熱。”
想起她初來時那看破紅塵、遊刃有餘的樣子,蘇醒回來的她,更符合她所說的,真正的她。她說過,睥睨萬物的神女,是裝出來震懾世人,學府建成後與朱厭和他一道遊曆的她,生動明媚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也是現在的她。
“你若離開了,我又不能陪著,我覺得我會難受得要了命。”
銀月沉默,忽然笑了:“那我不走了。”
“真的嗎?”離侖喜出望外。
忽然,他腦際嗡地一下,眼眸五彩斑斕,閃現出大荒動蕩天崩地裂,銀月立在山巔,用自己全部的神力撐起即將墜落的天際線。
而他自己和朱厭躺在地上,兩人皆是口吐鮮血,朱厭麵如死灰,那雙眼既失望又絕望地看向他,說道:“若不是你當初因為一己之私不讓銀月出大荒收集信仰,她現在也不至於神力不濟……她不怪你,也輪不到我怪你,如果能重來,我希望你做出正確的選擇……”
朱厭吐出最後一口氣,化作紅色戾氣消散。
而銀月回頭,悲愴地叫了一聲“朱厭”,又看了一眼離侖,滿目悲痛,留下一句:“離侖,我不會讓你死,好好活下去。”
隨後白光驟然崩裂,直刺天際,化為了撐起整座天際的支柱。
他聲嘶力竭地大吼:“銀月!”
“離侖?”銀月滿臉擔憂地拍著他的臉,“離侖?怎麼了,忽然這麼多汗?”
“銀月!”離侖眼前一花,是銀月的臉,他急切地左右環顧,發現還在自己的洞府之中,銀月在他懷裡,滿目擔憂地看著他。
那方才是什麼?先知?他什麼時候有的這種能力?難道是因為親了銀月突然有的契機?這一切會發生嗎?!
“銀月!”離侖一把抱住她,渾身發抖,“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會讓你有事!”
銀月埋在離侖胸膛,嘴角勾起一抹笑,這個織夢網積分還是得花的,唯有心甘情願,才是王道。
此時石窟的外頭,趙遠舟靠在石壁之上,手已經無意識地將門口的鐘乳石捏成了粉末。
於是,銀月如願以償加入了緝妖司的小隊,與文瀟趙遠舟和卓翼宸等人出了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