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侖!”趙遠舟急切道,“你們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恐怕有損銀月的聲譽!”
離侖轉臉冷笑:“朱厭,你看你,成日裡同白澤神女和那些迂腐的老東西們在一起,都混成了什麼樣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要了,弄了個什麼什麼趙遠舟?啊,凡人有個詞,叫沐猴而冠,真適合現在的你啊。我們是妖啊,為何要拘泥於凡人的那些狗屁禮義廉恥!”
說完,他目光一淩,牆壁上的樹藤瞬間乍起,刺向趙遠舟。
趙遠舟眼一瞪,險峻避開,揮袖反擊。
離侖旋轉了兩下,順勢將手裡的銀月放在樹藤纏起來的一個吊床裡,自己衝上去與趙遠舟打起來。
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兩道光衝來,正中兩人的腦門,兩人瞬間就動彈不得,隨後,銀月調侃的聲音響起:“什麼情況啊,我才回來,你們就給我表演兄弟反目的戲碼,說實話,我不愛看。”
如果是為她爭風吃醋的話,另當彆論。
兩人被定著身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互相瞪著,皆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欣喜若狂。
“哎呀,忘了給你們扯掉定身術了。”她的話畢,兩人頓覺身體能動了。
“銀月!”離侖狂喜,見那吊床上,銀月坐在上頭,吊床微微晃動,帶動了她金色的衣裙,神容恬淡自在,夢回他初見她的那天。
“你沒事了?!”離侖幾乎箭一般衝上去,扒著床沿跪下了,喜極而泣,“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銀月眨眨眼:“沒事。實話告訴你們,我是裝的。”
“裝的?”問這話的是趙遠舟,他也急衝衝跑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你神力已經恢複了?”
“是啊,”銀月點點頭,目光柔和下來,“這一萬多年,整個大荒對我的信仰和朝奉,都化作信仰之力供養了我,能讓我重新醒來。朱厭,哦,你現在的名字叫趙遠舟對吧,辛苦你了。”
“朱厭……”趙遠舟淚滿眼眶,“我喜歡你叫我朱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