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夫子們七嘴八舌地向趙婉兒和英招抱怨離侖與朱厭的舉止實在過分不像話,怕他們對神女不利,神女是大荒學府的,怎麼能讓他們帶走,讓白澤神女追回來之類。
趙婉兒雖為白澤神女,但是畢竟沒與銀月相處過,她雖然知道朱厭對銀月神女的感情,也知道離侖為何兩千年前忽然發瘋似的掀掉了學院的三座大殿,但是,保不準離侖在瘋狂之餘,對神女會做出什麼褻瀆之事來。
“放心吧。”英招卻沉沉一歎,“誰都可能對神女不利,唯獨這兩孩子,在銀月神女麵前,他們一直都是一顆赤子之心。”
德高望重的英招都這麼說了,趙婉兒隻得歎了口氣,招呼卓翼宸和裴思婧道:“卓大人,裴大人,事出突然,二位若還有什麼疑問,我們到裡麵談吧。文瀟也應該快回來了。”
“好。”卓翼宸應了一聲,轉臉又看了看那一神兩妖消失的方向。
方才,這大荒學府不少夫子長老都在憤憤不平神女被離侖和朱厭帶走了,甚至還有不甘若是他倆竊取了神女神力,豈不是便宜了這兩小子雲雲的說法。
都說妖族隻是好鬥而已,沒想到卻也如此貪婪。他們擔心的,不是方才那神女虛弱不堪的身體狀況,而是在惋惜神女的神力有可能被朱厭和離侖竊取。
妖與人,到底有何區彆?
卓翼宸皺了眉,跟著趙婉兒等人走了。
離侖抱著銀月返回了他自己的住所,他的誕生之地。
然剛落地,背後傳來趙遠舟一聲大叫:“離侖!你彆衝動!”
離侖轉身,見趙遠舟向他走來,緊了緊自己的胳膊:“怎麼,你是替他們來說服我送銀月回去?”
趙遠舟滿目心疼地看向他臂彎中無知無覺的銀月:“銀月能回來不容易,她應該很想看看她當年付出了所有心血與期望的大荒學府如今是什麼樣子。”
離侖眼裡糾結,但仍是一狠心:“她現在這麼虛弱,你彆忘了,當年偷襲她的幕後之人還沒抓到,我不能讓她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說完,他轉身就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