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日過去了。
君家軍隊強悍的再次攻破了一座城池。
舉國公帶領的軍隊駐紮在幽州,白飛捷跟白秉嗣帶著大軍,已經攻打下了揚州。
再往南走,便是幽州了。
若是再奪下幽州,便意味著,大胤的防守敗了。
幽州城內。
舉國公穿著戰甲坐在營帳中看地勢圖。
營帳的門被掀開,林衝氣急敗壞的走了進來,聲音陰沉:“父親,叛賊已經打到揚州了,若是不能攔住他們,隻怕幽州難保啊。”
林衝心中著急,他們帶來的那些兵跟叛賊比,根本就不夠。
那些前朝的逆賊一定早就在暗中謀劃了。
可恨他們的人已經回京求援,但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父親,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父親,您還是要早做打算啊父親。”
舉國公坐在桌案邊,不知在想什麼,林衝見狀,又催了一下。
“為父也覺得有些不對。”
舉國公放下手上的地勢圖。
那些叛軍對大胤的地勢太熟悉了,甚至連一些苛刻的地段都能找到,成為他們的進攻優勢。
對大胤的地勢這麼了解,作戰經驗又如此豐富,甚至,攻打城池的手段還有些熟悉,舉國公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但他又覺得不可能,死去的人,如何會複活。
當時他可是親自檢查了白秉嗣等人的屍體。
那般淒慘的死狀,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還有,陛下也一定檢查過了,所以白家人絕對不可能死而複生的。
那麼既然不是白家人,莫非是陛下?
“父親,莫非陛下也想要除了我們。”
林衝眉頭緊皺。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忍不住擔驚受怕。
可是這也說不通,陛下手上已
經沒人可用了,若是再將他們除了,還能用誰?
“再去探,今明兩日,務必要等到援軍!”
舉國公揮揮手,下一瞬,營帳的門從外麵被掀開,一個副將慌張的走了進來:
“國公,世子,不好了!”
“怎麼了,快說!”
林衝的眼皮子一跳,那副將跪在地上,聲音慌成一片:“東周,東周大軍撤軍了,滇東郡王跟鎮北侯,他們,他們造反了!”
“白錦書,白錦書帶領的西郊大營,從邊境起事,也,也造反了,國公,世子,我們要怎麼辦!”
那副將慌的不行。
大胤的東南西北全部失手,內還有君家軍隊虎視眈眈,眼看著就要打到幽州了。
如此氣勢洶洶,便是趙青也來了,也無濟於事。
“什麼!你說白錦書反了!她怎敢!怎敢。”
舉國公猛的站起了身,那副將跪在地上:“是,是陛下賜死了攝政王,是以,白錦書造反了。”
副將說這話時,心中有些幽怨。
當今陛下是糊塗了麼,關鍵時刻殺了攝政王,這不是逼著白錦書造反的麼。
滇東郡王跟鎮北侯都與白錦書的母親交好,她一反,滇東跟鎮北兩個地方能不反麼。
不過最詭異的就是東周的軍隊,為何好端端的會撤兵。
陛下也是篤定有東周大軍鉗製著滇東跟鎮北,這才放心的讓白錦書跟賀巡還有周弘深出兵的。
難道,難道東周根本就沒想開戰,目的隻是將他們都引出來。
“父親!我們中計了!”
林衝踉蹌了兩步,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看向舉國公。
陛下糊塗啊,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殺了蕭君策呢。
還有東周,東周內定然有內鬼,東周軍隊中有大
胤的內鬼,他們裡應外合,演了一場大戲,將兩國之主也給騙了。
“是白錦書,是白錦書,一切都能對的上了,完了,大胤完了。”
舉國公跌坐在椅子上,身子朝著後麵栽去:“快,快拿著虎符,我們回去,回去。”
幾方大軍壓來,他們怎麼可能是對方的對手呢。
“國公,世子,不好了,不好了!”
忽的。
營帳外麵,又有一個將士衝了進來。
“又怎麼了。”
林衝睚眥欲裂,那將士滿臉震驚,跪在地上:“幽州城外,城外,大批的黃金衛,黃金衛到了。”
將士因為激動,話都說不全了。
“援軍來了。”
林衝一喜,隻要有援軍,他們跑出去的可能性就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