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鬼穀少主,不過少主跟朕想想的不太一樣,一個月前,也有一個自稱為鬼穀神醫之徒的人進宮為太皇太後看過診。”
天元帝打量著白錦書,視線在她那張十分普通的臉上停頓了一瞬,笑著說道。
“想來那是本少主的師兄,一個月前,他確實在大胤。”
白錦書不卑不亢的說著,麵色很淡,天元帝臉上的笑意不變,隻是眼神微微閃爍,又道:“原來如此,明日就是春宴了,朕讓人給少穀主收拾了住處,住在皇宮,少穀主也方便一些。”
天元帝一邊說話,一邊打量白錦書的臉色,見她並無異樣,唇邊的笑意不減,隻是眼神幽深了兩分。
“也好,正好今日鬼穀帶來的藥材要運進皇宮,鬼穀藥
材功效不是外麵尋常藥材能比的了的,有本少主在,也不怕宮人搬運時會損毀了藥材的藥性。”
白錦書點頭,臉上還帶了點淡淡的驕傲,天元帝滿意的點頭,對著喜順吩咐了幾句,喜順趕忙轉身,去安排了。
但他剛轉身,就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盯在他身上,他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隻見蕭君策滿臉不悅,像是他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喜順渾身一抖,對著蕭君策扯了一個討好的笑,彎著腰趕忙走了。
今日這攝政王氣不順啊,自從他求婚白錦書沒成功後這氣場是越發強了,比以前更滲人。
“少穀主坐吧。”
小太監又搬了一張椅子,白錦書掀著衣袍,坐在位置上。
自從昨日出現,她就是一身男兒裝打扮,整個人的做派也十分中性,但又很容易讓人看出她是個女人。
坐在椅子上,小太監給她端了熱茶,她抿了一口,還沒抬起頭,就察覺到一道幽怨的眼神朝著她看了過來。
她抿唇,不用想也知道是蕭君策在看她。
想起這人至今還在失憶,白錦書就忍不住一陣好笑。
這人失憶了是越發可愛了,這麼幽怨的神色他也不怕皇上看出來。
“好!真是好招式!”
教練場看台上,忽的爆發出一道叫好聲,白錦書一愣,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官員滿臉通紅,若不是顧忌著皇上在這,他指不定
要拍手鼓掌了。
而看見那官員的麵容,白錦書難得的出了神。
她道是誰,原來是武奇伯徐文傑啊,徐文傑是個武癡,自小就喜歡舞刀弄槍,卻偏生武功平平,平日裡最喜歡去的就是西京的武館,最喜歡喝的就是大紅袍,最喜歡的人是她的三姑姑白三娘。
前世姑姑們被蕭景輝充了軍妓,姑姑不甘受辱自儘,徐文傑在軍營外跪了三天三夜,將姑姑的屍體抱了回去,不顧家族反對,給三姑姑立了牌位,以正妻之名將姑姑葬在徐家祖墳。
白錦書緩緩笑了,今生她不僅要護住白家所有人,還要姑姑跟哥哥們各個幸福。
徐文傑很好,就是喜歡將愛意埋在心中,沒關係的,她替他說好了。
白錦書又喝了一口茶,不料那邊薛文傑又高喊了一聲,這一次不僅是他喊,其餘的大臣也忍不住了,因為原本出手還算平穩的霍去病跟謝不悔等人忽然有了大動作。
隻見他們高高躍起,一道道身影驚鴻絕豔,一瞬間點燃了全場。
白錦書看向擂台,不知怎的,她明明看到了賀時年在朝她擠眼,可她就是盯著霍去病身側擂台的少年移不開視線。
隔著遠遠的距離,白錦書隻覺得謝不悔剛才轉身的一刹那側臉十分熟悉,熟悉到她好似在哪裡見過。
不僅她盯著謝不悔,謝不悔幽深的視線也盯著她,有什麼在他的眸子中逐漸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