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教練場。
陣陣吸氣聲從教練場台下傳來,穿著紅色官袍的大臣們皆滿臉讚歎,甚至因為太吃驚,忍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了身,眼神緊緊鎖定著擂台上的幾道身影。
放眼望去,隻見謝不悔跟霍去病以及周九思幾人各自站在一個擂台上,不斷有人挑戰他們,但他們隻是動了動身子,就輕飄飄的將對方打下了擂台。
這是諸位大臣第一次看見五大將的繼承人出手,雖然沒什麼太大的招式跟動作,但遠比想象中的更要驚心動魄。
越是風輕雲淡,越是深不可測,這是在場所有人此時的感覺。
當然,也有例外,例外就是賀時年所在的那個擂台。
隻見賀時年不知什麼時候將衣袖高高的擼起,露出一雙白皙的手臂,玄色的衣袍下擺也被打了個節綁了起來。
而他的動作也十分奇葩,看的大臣們想笑,又不敢笑,餘光偷偷的撇向忠勇侯。
“嗬,好累,真是累死本小王了,這擂台果然不是好打的。”
最西側的擂台上,賀時年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抬頭,看著刺眼的太陽,嘀咕了一聲。
“不過運動一下也是好的,妹妹說出汗了會促進血液循環,就是本小王好久不動手,有些手生啊,還得多練習,就辛苦孟小侯爺給我練手了。”
賀時年又嘀咕了一聲,下手一點都不留情,他猛的用手肘往下一錘,一道悶哼聲
傳了過來,聽著都疼。
看台上,忠勇侯一張臉鐵青,握緊了椅子上的扶手,恨不得飛到擂台上一腳將賀時年踹倒。
這賀時年好狡詐,一開始裝柔弱騙了他兒,讓他兒上了擂台,然後往死裡打。
霍去病跟謝不悔都是君子,動作雖然快,卻也不會折磨人。
“皇上……”
擂台上,孟映德一張臉都腫了,他被賀時年按著,像是錘死豬一樣錘打,不知賀時年用了什麼招式鎖著他,都打了半個時辰了,孟映德連掙脫的機會都沒有,隻有被打的份。
但偏生孟映德不被打下擂台比試就不算完,隻能被打,或者說等賀時年大發善心主動將人弄下擂台。
忠勇侯急了,台上孟映德滿臉血水,他的眼神看向忠勇侯的方向,似乎在求救,可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忠勇侯咬牙,想向皇上求情,可在看到皇上冰冷的眼神時,他隻能將苦水吞下,紅著一雙眼看向擂台上。
賀時年果然記仇,他在因為羽刹軍的事情報複自己,但他敢將映德打那麼狠,自己就更要折磨羽刹軍的人。
“唔,唔。”
擂台上的比試已經持續了一輪了,霍去病等人各自守著一個擂台,被他們打下去的人還是要比試的,誰能站到最後,誰就贏了。
白錦書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北麵角落擂台上的一個壯漢,隔的遠,看不清麵容,但他那一身壯碩的肌
肉格外引人注目。
白錦書眯了眯眼,賀時年看見她過來了,一個興奮,手又重了一分,打的孟映德慘叫一聲,血水吐的更多了。
他嗚嗚的喊著,賀時年沒心情搭理他,隻騷包的撩了一下頭發,狀似不經意的朝著白錦書的方向飛了一個媚眼,似乎在說你快看我在給你出氣。
白錦書勾唇,低著頭跟在喜順身後,很快就走到了天元帝跟前。
“皇上,鬼穀少主來了。”
喜順的嗓音尖細,天元帝深邃的眸子望了過來,看著白錦書的臉,並無驚奇。
皇室暗衛遍布西京,昨日街道上的事那麼大,瞞不過天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