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霸天擺手,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他在浮夢樓看了一圈,見朱吏早就不見了,嗤笑一聲,眼底帶著點點暴虐。
浮夢樓敢算計梁家,梁家絕對不會任人宰割。
“那本少主就告辭了,這兩日西京熱鬨,本少主好不容易來一次,自然要利用好時間。”
白錦書眨眨眼,客套
的對著梁霸天拱手,渾身灑脫不羈,就像是一個遊走江湖的老手,看的花禮又是一震。
能被穀主收為徒弟,看樣子是有兩分本事的,彆的不說,能得到梁家主跟梁家樹父子的承諾,就不是尋常人能辦到的。
“禮叔,走吧。”
白錦書扯著唇角,餘光看見那些賭徒們還在砸著浮夢樓的桌椅,心情很好,邁步朝著外麵走去。
文舉因為崔圭的事情出了岔子,武舉更熱鬨吧,她怎麼能不去呢。
“是,少主。”
花禮低低的說著,對著其餘鬼穀的人擺擺手,跟在白錦書身後走了。
白錦書目不斜視,路過浮夢樓門口時看都沒看上官玉跟容止一眼。
她不管這兩個人存了什麼心思,目前隻要不礙著她的路,就是將天元帝的皇宮拆了她也不管。
“殿下。”
流風錯愕的盯著白錦書的背影,想著這位鬼穀少主好囂張啊,利用了人家,連一句謝謝都不說,哪裡有這樣的人。
“嗬,想來時間也到了,我們也進宮吧。”
上官玉溫潤一笑,好脾氣的跟了上去,流風越發錯愕,流雲睨了他一眼,就差翻一個白眼了。
連他都能看出來那位鬼穀少主的身份,偏生流風這呆頭鵝看不出,除了白家那位大姑娘,還有什麼人能讓他們殿下這麼縱容?
“王爺,您可是要入宮?”
冬和見上官玉走了,看向容止,容止搖搖頭,眼底的光忽明忽滅:“本王就不去了
,一會你去皇宮跟皇上說一聲,就說本王在浮夢樓受了驚嚇,身子有些不舒服,讓厲王帶著天香去。”
容止神色溫涼,打開手上的白傘,一身白衣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身後,梁霸天眉頭皺了皺,上官玉跟容止他沒見過,可大胤皇室的幾個王爺他是見過的,能被人稱為殿下,可見不是大胤皇室的人。
那麼就稀奇了,東周跟西涼的人為何要幫他梁家?
“爹,走吧。”
梁家樹撇了一眼梁霸天,隻一眼他就知道自家老爹在想什麼,不由得有些無奈。
那兩位幫的可不是梁家,而是白錦書,想來還是自己占了白錦書的便宜,不然這個時候他可能已經被浮夢樓的暗衛抓走了。
“乾什麼去,你不會還要胡鬨吧。”
梁霸天瞪了瞪虎目,梁家樹整理了一下衣袍,對著管家招招手,管家趕忙湊近。
“將梁家的賬本拿給我,全部,未來三日,我都不出門了。”
梁家樹滿臉嚴肅,在管家吃驚的神色下,攥著手上的玉佩大步邁了出去。
管家摸了摸腦袋,扭頭,又見梁霸天一臉滿意的摸著自己的胡子,嘴角一抽。
老夫人成日逼著小少爺看賬本都沒什麼效果,今日這麼一個變故,小少爺還奮發圖強了。
這是不是因禍得福?
管家搖頭,他不知,就是今日這麼一場小意外,幾年後五國多了一個海上霸主,而白錦書身邊也多了一個真誠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