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聯盟軍的消息?”劉禪穿戴整齊後,朝魏延問道。
“他們昨日已經渡河西進!人數不少,估摸著有三萬多人!”
“那可有董卓軍隊的消息?”
“未曾打探到!”
劉禪聽後麵露憂色,連忙吩咐道:“火速渡河!再多派斥候擴大探尋範圍!一定要摸清楚董卓軍隊的動向!”
“滎陽守將是誰?”
“是董卓麾下中郎將——徐榮!”
“徐榮啊!”劉禪回憶起前世那個徐榮,一戰險殺曹操,二戰大破孫堅,三戰力竭而亡,足以躋身於名將之列。“此人善於騎射,又有統兵之才,不可小覷!”
魏延、太史慈不認識什麼徐榮,不過他們倆見弘農王說得非常鄭重,也就收起了輕視之心。
河內郡治所懷縣,城東的一處彆苑。
“仙師,一切都已按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袁紹朝身前的一名白衣錦袍男子恭敬行禮道。
“嗯!做的不錯!切記要派遣小股部隊擾亂洛陽以西的官道!”
“仙師,這是何意?”袁紹有些不解。
“枉你袁本初名滿天下,卻不知用計!”白衣錦袍男子略帶輕蔑地一笑,隨即又耐心解釋道:“眼看那董卓就要遷都長安,你不在沿途騷擾,豈不就讓他得逞了,那我們花這麼大力氣圍攻洛陽城,又有何用?”
“仙師何以斷定當今聖上尚且還在洛陽城中?”
“盟主不必擔心,老夫自有渠道,能打探到那皇帝小兒的行蹤!”
“如此便好,那袁某就先告辭了!”
“嗯!老夫就不送了!記住盟主先前的承諾!”
袁紹轉身出了彆苑。
而彆苑門外,河內郡守王匡的馬車早已等待多時。
“本初,怎麼樣?”
“讓車駕先行,此處不是談論之地!”
車夫得令後,策馬揚鞭,整駕馬車朝縣城中間的府衙駛去。
馬車一路疾馳,揚起的塵土在空中彌漫,形成一片朦朧的塵霧。
“公節!你說那位道長真的能夠幫助我們奪回聖上?”
“本初不必擔心,我已安排人手去對岸打探董卓軍的情報,要不了多久便能驗證那道長獻上的布防圖,到底是真是假!”
“此外,那五百黃巾力士的戰鬥力,本初你也看到了!由此可見,那道長的能力怕還在張角之上!”
“嗯!”袁紹頷首。“公節,還有一事!奪回當今聖上,對我們真的有利嗎?”
王匡盯著袁紹的雙眼,微笑道:“莫非本初你有南麵稱孤之意?本初若想稱帝,某願儘綿薄之力。不過如今大漢餘德尚存,非稱帝之時!還需靜待良機!”
“我袁氏一族世代忠良,怎敢有此之想!公節莫要胡言!”
“倒是在下失言了!”王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也就不再糾結袁紹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知道本初你的顧慮,當今聖上是董卓老賊所立,而我們又都受了昔日大將軍何進的提攜之恩,理應恢複弘農王的帝位!”
“是啊!何進此人雖然無謀,卻也重義,對我等有恩,實不忍相背!”
“那董卓可曾顧忌袁氏的提攜之恩?”王匡繼續反駁道:“當今聖上也是先帝之子,登基之時,早已謹告宗廟、昭告天下!名正言順矣!”
“本初隻需學那董卓,攜天子以令天下,又有誰敢不從?”
“哈哈!聽公節一席話,紹如醍醐灌頂!他日富貴,莫不敢忘!”袁紹拉起王匡的雙手,興奮地說道。
“隻是……!”
“公節但說無妨!”
“那道長所求何事?”
“道長要我劃撥五千精兵給他!”見王匡表了忠心,袁紹也就不再隱瞞。
“五千兵馬能有何用?”王匡自言自語道,放眼整個司隸地區,五千兵實在是不夠看的。
正當袁紹思慮之際,馬車突然停了。
郡府到了,袁紹在下車之前又對王匡吩咐道:“明日便要圍攻洛陽,至於糧草一事就全賴公節了!”
“盟主放心!”
次日,黃河北岸,孟津渡口。
王匡麾下從事韓浩領軍兩萬,準備南渡。而袁紹則親率大軍一萬五千人,護衛其左翼。
“仙師,我等按照約定三麵圍攻,洛陽簡直就是囊中之物!”袁紹站在土坡之上,看著陣容整齊的軍隊,對身側的白衣錦袍道人說道。
然而,那白衣錦袍道人卻一語未發,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袁紹所說的話。
正在此時,一名斥候疾速朝這邊奔來。
“稟報盟主!發現敵軍主力往平陰渡而去!”
“哦?有多少人?”
“不下三萬!”
袁紹聽後,倒吸一口涼氣,“這董卓老賊,夠陰的啊!想從平陰渡北上,企圖抄了我軍的後路!”
“傳令!命韓浩親率主力兩萬馳援平陰渡,阻擋敵軍北渡!”
“諾!”
斥候和傳令兵離開不久,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隻白鷹,朝白衣錦袍道人俯衝而下。
說也奇怪,道人隻是略微抬起左手手臂,那隻白鷹竟然乖巧地落在他的臂膀之上,一邊低鳴著,似乎在向道人述說著什麼。
道人閉上雙眼,輕輕撫摸著那隻白鷹的背部,一道不易令人察覺的紅色亮光,在白鷹的雙眸中一閃而過。
道人緩緩睜開雙眼,對一旁呆愣著的袁紹說道:“盟主!平陰渡的敵軍不過是些疑兵罷了!其真實人數不過五千人!”
“此言當真?”袁紹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老夫什麼時候騙過盟主您?”
袁紹雖然多疑,但他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白衣道人的情報。於是,他不再停留,轉身走下土坡,找軍師逢紀、許攸商議去了。這兩位南陽人,昔日隨他一同逃離帝都洛陽,故而頗受其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