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前幾日我們差點就抓住他了,最後還是給他逃掉,據偵查到的線索來看,這赤荊子應是往北邊逃了,看樣子是準備逃到古琉山裡去了,如果逃到古琉山,那就更難抓了。”
呂俊譽道:“我看東閭兄手下精銳儘出,那赤荊子又算得了什麼,東閭兄一定會馬到功成。”
那人哈哈一笑,抱拳道:“但願如此。”
呂家七人這時已經吃完,便向那人告辭,呂方茹將剩餘的飯菜打包了一大份,裝到一個乾淨的大碗裡,韋秋荻見狀湊上前來戲笑道:“方茹妹妹,你想得真周到哇,是帶給他的麼?”
呂方茹臉上微微一紅,口中呢喃道:“秋荻姐姐,你儘來取笑我,我想他這一天都沒吃過飯,看他可憐才給他帶點飯。”
韋秋荻眨了眨眼道:“帶點飯?這麼大個碗,這可不是一點點喲!”
呂方茹臉色更加羞紅,不禁道:“秋荻姐姐,你要再取笑我,我可不客氣咯。”
韋秋荻笑嘻嘻道:“你要怎麼個不客氣法?說出來讓我聽聽。”
呂方茹道:“那日……那日,你還悄悄給我說,那耿家的耿紀雲長得還蠻俊俏的,你還想……”
她話還未說完,韋秋荻已伸出手撓向她的腋窩,嘴裡咯咯笑道:“讓你說……”
呂方茹連忙跳開,說道:“誰讓你先取笑我的!”
二人嬉嬉笑笑鬨成一團,呂家其餘的五人已走下樓梯,這時呂成傲道:“七妹,秋荻妹妹,你們兩個磨磨蹭蹭乾嘛呢?還不快走。”
二人齊聲道:“要你管!”
玩鬨片刻,呂方茹拿起裝好飯菜的碗筷下了樓,來到弦高所住的客房。
她敲了敲門,隨即推開門走了進去,隻見弦高目光癡定地坐在床頭,窗戶大開著,一縷陽光灑在他臉上,泛起一片晶瑩的綺輝。
刹那間呂方茹芳心大動,臉上不由湧起一陣紅暈,好在她見弦高神色癡愣,心中稍安,過了片刻,走到床邊坐下,揭開碗蓋自言自語道:“我給你帶了些牛肉和小菜,很好吃的。”
弦高癡定的眼神突然動了一下,口中道:“謝謝。”
呂方茹心頭一下子撲撲直跳,這是弦高第一次開口說話。
這些日一直都是呂方茹照料弦高吃飯,蘇醒時,弦高總是一副癡愣的模樣,一連數日都是如此,呂方茹隻覺有些可惜,還以為他或許當真有些癡呆,這時見他突然開口說話,刹那間欣喜萬分,頓覺這些日的照料沒有白費。
呂方茹欣喜一陣,突然想起剛進門時,他刹那間的模樣讓她芳心大動,神色失態,暗想自己的心思也不知是否被他發現,臉上不由又是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