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你做什麼!”楊炯又驚又怒,大聲嗬斥道。
李澈卻一臉冷峻,不為所動,冷冷道:“姐夫,留著她們恐生事端,我早早幫你處置乾淨。”
“你就跟我演吧你,我早晚被你氣死!”楊炯哪裡不知道她什麼意思,當下急忙俯身查看兩位公主的情況,見她們隻是被打暈過去,暫時並無大礙,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李澈眉頭緊皺,冷哼一聲道:“我現在代表我長姐、三姐、九姐鄭重警告你,離高麗女人遠點,尤其是公主!不然我見她們一次就打她們一次,打到她們知道怕為止!”
“這跟李漟又有什麼關係?”楊炯沒好氣道。
李澈聞言更是憤怒,叉著腰罵道:“有什麼關係你自己不清楚,我姐的女兒紅你沒喝?”
楊炯聞言一愣,而後狠狠瞪了她一眼,吩咐女衛將這兩個高麗公主送去城主府,扯著極不情願的李澈,共乘一騎,一同朝城主府奔去。
“你以後不許這樣,乾嘛無緣無故打人?”楊炯沒好氣地數落道。
“哼,我無理取鬨,行不行?”李澈撇嘴,一副耍賴的模樣。
“你呀,我也是才知道她倆是高麗公主,還沒問清楚怎麼回事呢,就被你給打暈了。”
李澈回頭瞪眼,揶揄道:“你可真行,以前我姐說你喜歡公主,我還將信將疑,現在我深信不疑。這離西京好幾百裡遠,都有公主送上門,你可真厲害!”
“彆瞎說,什麼送上門!她們是在海上行船,遇到了天災,被衝到了江華,是當地的豪族發現得她們,正當做女奴買賣呢。要不是耶律倍那小子發現了端倪,硬要拉著我來,我能來嗎?再說了,你這叫欲加之罪,難道是公主我就喜歡呀?哪有這種荒謬的道理!”楊炯色厲內荏的辯解道。
“哼,我看耶律倍那小子也是欠揍,一肚子壞水!”李澈語氣漸緩,輕聲罵道。
楊炯搖頭苦笑,認真道:“咱們要打高麗西京,以前不知道她倆是公主,也就沒當回事。現在知道了,就得好好謀劃一下,沒準過幾日的行動就能用上,這事你可彆瞎胡鬨。”
“哦。”李澈不服氣地點點頭。
楊炯也不再多言,徑直來到城主府。
“你去安撫百姓吧!”楊炯翻身下馬,徑直朝身後的李逸吩咐。
“是,奴才這就去!”李逸恭敬一禮,轉身便走。
楊炯來到正堂,見十幾名身著高麗官服的人被聚攏在一起,當下也不廢話,直接問道:“誰是江華城主?”
“我是!我是!”一中年官員不斷揮手,幾步上前,跪地就開始磕頭求饒。
楊炯神色淡淡,冷漠道:“你活命的機會不多,想好了再回答問題。”
“是是是!小人孫奎知無不言。”江華城主磕頭如搗蒜。
“三個問題。一、補給站誰毀的。二、江華的兵怎麼這麼少。三、你從何處得知的消息,還敢派哨船去海外探查。”楊炯懶得跟他廢話,一股腦將問題全都拋了過去。
孫奎聞言一愣,而後顫顫巍巍道:“西京局勢緊張,王上知道崔忠獻在沿海設置補給站後,雙方劍拔弩張。全國的兵現在都被召集到了西京附近,崔忠獻屯兵在甕津,恐怕很快就會出現大戰。前幾日內侍傳旨,要我們毀壞沿途的補給站,並且要派出哨船,一旦發現大華船隻,便要立刻上報給西京。”
楊炯沉默半晌,又問:“江華的兵被征調走多久了?”
“兩日。”
“騎兵還是步兵?”
“兩千都是步兵,還有一千水兵也被調去了甕津。”孫奎忙不迭地回答。
楊炯帶頭,擺手示意將孫奎帶下去,隨後吩咐剩下的書吏接管城主府日常工作,又找到盧啟發,吩咐他安排士兵休整,設置好布防,這才準備去會一會那兩個高麗公主。
還沒等走多遠,便見楊渝風塵仆仆地打馬而回。
楊炯見此,急忙上前引馬,本想扶她下馬,可剛伸出去的手卻被她瞪了回來。
楊炯訕訕一笑,看著翻身下馬的楊渝,無奈道:“有必要這麼防著我嗎?”
“你以後給我注意點,我是領兵將軍,大庭廣眾之下,像什麼樣子?你讓我以後怎麼帶兵?”楊渝冷聲訓斥。
“是我考慮不周,姐姐勿怪。”楊炯這才反應過來,拱手認錯。
他確實沒想這麼多,或者說不知何時竟然忘了楊渝大將軍的身份。作為大華第一位女將軍,領兵自然與男子不同,想要樹立軍中威望,要考慮的事情比男子多很多,平日裡言行舉止也要更加注意。
楊渝白他一眼,率先進入了城主府,見楊炯跟在身後,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絲微笑,軟語道:“生姐姐氣嗎?”
“啊?”楊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