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寶寶聞言,得意笑道:“他們皆是自討苦吃,若再來,我便用百花奇癢粉招呼,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見陸萱無奈歎息,尤寶寶甚是委屈,咬牙切齒道:“莫要讓我見到你夫君,否則我有一百種手段折磨他。”
柳師師聞言,蹭地自椅上跳起:“你找死!你敢動我夫君一根汗毛,我宰了你!”
言罷,見尤寶寶眼中滿是恨意,不禁怒從心頭起,抽出腰間細柳劍,便欲刺向陸萱這“閨中蜜友”。
“都給我安分些!”陸萱嬌喝出聲,目光森寒如冰,冷冷掃向二人。其眼神威嚴含怒,聲若雌虎咆哮,震得二人皆不敢再言語。
“把劍收起來!”
“哼!”
見柳師師收起軟劍,陸萱寒聲道:“尤寶寶,陸萱隻鐘情我夫君楊炯一人,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皆不會改變。”
言罷,拉著柳師師便欲離去。
“且慢!我不動他便是了。”尤寶寶眼眶淚水打轉,委屈道。
陸萱冷笑一聲:“你我自幼相識,我豈不知你脾性?還想誆我?”
尤寶寶望向已走下樓梯的二人,一抹淚花,高聲道:“我發誓,絕不對他出手!”
陸萱止住腳步,寒聲道:“你知曉我性子,若讓我知道你對我夫君出手,我定會親手取你性命。”
尤寶寶抹淚,委屈道:“還看不看孕了?”
陸萱瞧了眼柳師師,見其滿眼拒絕之意,心中忽起促狹,硬拉著她朝樓上走去。
“彆,我……我心中不自在!”柳師師低聲求饒。
陸萱白她一眼,沒好氣道:“她可不喜你這狐媚模樣的女人!”
“那也不行,我可不能對不起夫君。”
“柳師師,你若再陰陽怪氣,我定不饒你!”陸萱眼眸驟冷,雙手捧住柳師師臉蛋用力揉了揉,語氣陰冷道。
柳師師嬉笑著撥開她手,重新坐回原位,伸出手腕。
尤寶寶擺擺手,直言道:“不必了,你腹中乃是雙生子。”
“啊?果真?”
“愛信不信!”尤寶寶輕哼一聲。
陸萱知曉柳師師那火爆性子,趕忙接話道:“她身體可有不妥之處?是否需要調理?”
尤寶寶搖頭:“她身子康健,隻是你日後切不可再度飲酒,既為人母,焉能不知戒酒?”
“柳師師,你想氣死我嗎?我不是把你的酒都拿走了嗎?你敢背著我飲酒!你是不是找死?”陸萱怒發衝冠,眼神冰寒似刀,嚇得柳師師如犯錯孩童般,不敢直視其目。
“說話!”陸萱盛怒,語若刀劍。
“就喝了一點米酒。”柳師師小聲嘀咕。
“哼!脈軟弱輕虛而滑,端直以長。此乃痰濕阻滯之兆。若再飲酒,你與這對雙生子就無緣嘍。”尤寶寶冷言相告。
柳師師聽聞此言,如何還能安坐,拉著尤寶寶至一旁低語:“你好好為我調理,我每次都帶陸萱前來。”
尤寶寶眼中光芒一閃,低聲應道:“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成交!隻要你不自己作死,我保你誕下兩個大胖孩童。”尤寶寶眨了眨眼,滿是狡黠道。
陸萱見她二人竊竊私語,蹙眉道:“要不我先走,為你二人騰出地方?”
“說的什麼話,難怪你夜不能寐,氣性忒大。”柳師師趕忙上前拉住陸萱,調笑而言。
陸萱懶得理會這沒個正形的柳師師,對尤寶寶道:“我不同你客氣,她這身子調理,你多費心照料。”
“包在我身上!”尤寶寶見陸萱言語不再如先前那般刻意疏遠,喜上眉梢的回應出聲。
言罷,她也不囉嗦,提筆抽箋,寫下兩張藥方,分彆遞與二人:“一張為你安神,一張為你安胎。至於你因常年飲酒所致痰濕,待胎象穩固之後,再行用藥。”
“好!”
諸事已畢,三人皆是無言。
陸萱見狀,率先開口道:“相府事務繁忙,我等不便久留。今日有勞你了,改日再來拜會。”
言罷,拉著柳師師逃一般的走下了樓,絲毫不敢回望尤寶寶那滿含深情的目光。
“且慢!”尤寶寶嬌呼一聲。
隨即快步奔至陸萱身旁,將一紫色錦繡鳶尾藥囊塞入她手,低聲吟道:“鳶尾叢間春意萌,目轉秋波韻致生。芳馨暗沁相思縷,獨對君容夢不成。”
吟罷,頭也不回的奔上了閣樓。
陸萱霞飛雙頰,柳師師忍俊不禁。
待回到馬車,柳師師一會兒掀起軟墊,一會兒打開儲物抽屜,現在竟又想抬起茶床,一副找東西的模樣。
陸萱見狀,微蹙眉頭,問道:“你在找什麼?”
“鏡子!”柳師師小聲回應。
“什麼?”
“我在找鏡子!”言罷,柳師師放聲大笑,對上陸萱那羞怒的眼神揶揄不止。
“你要死呀!”陸萱羞怒交加,飛撲而上,與她嬉鬨了起來。
一時間,車內嬌聲嗔語,低聲喃語,驚呼羞語,求饒私語,好不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