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王驚得瞪大雙眼:“這兩人竟如此相像!”又朝前欠身,再次詳細地將兩人打量起來:“老邢當初莫非生的是雙生子?”
“正是雙生子。”黃嘯卿望了潘森一眼,見後者點頭,知他已將所需備好。便起身朝眾人道:“此等禎祥之事,實在應該我等為之相慶啊。今日在場之人也都是有口福的。本官特意備了宴席,請諸位移步偏廳吧。”
騰王麵露猶豫,這姓黃的說話前後顛倒,又總出莫名之語,弄得人心中甚慌,他現在心中想的是快些帶走邢倍寧。一切等把人從姓黃的這個瘟神手裡帶走,再重長計議也不遲。可又十分好奇這雙生子被隱匿其一的原因。
不料黃嘯卿似乎看出騰王的心思,衝後者指引著偏廳的方向:“騰王,請。下官準備了炙火朣。諸位可以邊吃,邊聽我說說當年邢老莊主為何對外宣稱隻有一位嫡子。”
騰王仍想先行離去:“這種事,我親自去問老莊主便知。”
黃嘯卿卻一挑眉:“老莊主?”他露出一個讓騰王極為不爽的笑容,“騰王以為還能見到邢老莊主?”
說罷自行先往席中而去了。
騰王琢磨著黃嘯卿話中的意思,難道是邢老莊主出事了?他先是一驚,不禁往後望了望邢倍寧,腳步不由自主地也移向了席間。
跟隨其後的是邢倍安與邢倍寧,潘森行在最後。
邢倍安與邢倍寧兩人五官身形都幾乎如出一轍,隻是軒宇氣度有很大不同。邢倍安一眼望去,原本與邢倍寧相同的身量,卻似乎要低上一截,整個人看上去稍顯怯懦,而邢倍寧則氣質清逸,舉止灑脫有度,自有一種莊主的風範。
此時,邢倍安望著邢倍寧的眼神,透露出濃濃的渴望與親切,而邢倍寧望向邢倍寧的眼神中儘是排斥與恨意。
待眾人全都落座。黃嘯卿向潘森點頭示意,後者擊掌吩咐仆從布菜。
隻見魚貫而入十個仆從,每兩人端著一個碩大的鼎狀銅爐。四方形狀,每邊約一尺半餘,除去寸高的四個鼎足,銅爐高一尺,中心為空,裝滿金絲木炭,木炭是早已點燃的,從落座之人身邊經邊時,每人都已然能感受到不低的熱量。鼎麵隻留一個碗大的洞口,用以除去炭灰、及加入新炭之用。
五個銅爐被分彆置於五人的麵前。十個仆從退下後,又進來五個,全都高舉過頭著一個精美絕倫的銀質長盤,每個銀盤卻是空的。仆人持銀盤,低頭俯身,分立於每個座位邊旁。
在座幾人正納悶著,黃嘯卿抬手一揚,大桌正中一塊絹布被掀開,現出一條完整的弗蘭基火朣。黃嘯卿對邢倍安抬了抬下巴:“邢小莊主,請。”
邢倍寧立即起身,向騰王和黃嘯卿伏了伏。將一直抱於胸前的布包揚手展開,一片寒光驟現。一排鋒刃寸餘的刀具排列著。件件色如霜雪,良工奇絕。
潘森在與南芳、龐得一宴上已然見過,所以不怎麼驚奇。
不料騰王與邢倍寧卻都神色明顯一變。騰王低聲驚呼:“邢家的傳家之寶---炎煙刀!”